严靖沉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他的手按在洛锦书的腰上,只要用点力气,就可以压得青年动弹不得,面色潮红。
可这个人是洛锦书。
严靖沉只能暗暗咬牙:“好,你就知道折磨我。”
“陈述事实罢了。”洛锦书跳下球桌,无视场边闻籍怒火中烧的双眼,把手放在严靖沉肩上,“该你了。”
暂时屏蔽身体接触产生的欲.念,严靖沉的视线重新回到台球桌上。
红球、黑球、红球、黑球……
直至所有球落袋,闻籍和叶若瑶也没有碰到过一次球杆。
洛锦书和严靖沉配合得异常默契,一人一球,甚至没有过多交谈,轻轻松松将最后一颗黑球击打落袋。
“好球!!!”
崔信然大声欢呼,连处变不惊的余远臻都动了动眉头,没想到居然真的可以一杆清台。
“洛先生有一手啊……”叶舒启喃喃。
严靖沉厉害那是众人皆知的事,可没想到洛锦书居然也毫不逊色。
严靖沉开球暴力,球形打得散乱,如果没点技术,是很难跟上严靖沉的节奏,打满147分的。
洛锦书说的“147”,与其是在给严靖沉压力,不如说是给自己压力。
“怎么样?”
严靖沉环胸站在洛锦书身边,摆手拒绝服务员递烟的动作:“说了147就147,不负众望。”
洛锦书盯着他,半晌,殷红的嘴唇微微勾起:“真厉害。”
也许是因为打球,也许是因为那杯酒,青年苍白的脸颊泛起点点红晕。
他的眼神迷离,给人一种只要靠近,就能轻易窃取嘴唇的感觉。
严靖沉眯着眼,右手按住洛锦书的下巴,指腹抚过柔软的下唇。
“锦书!”闻籍再也无法忍受,冲到两人面前,拽走洛锦书,“你喝醉了!”
“我没醉。”洛锦书甩开闻籍的手,“我清醒得很,醉的是你。”
爱上别人的也是你。
洛锦书想,他大概是不能像洛家父母一样,找到一个对的人,相伴白首。
灯红酒绿,余远臻拿了球杆上来,身边是顶着粉毛的叶舒启。
他们打球,洛锦书被严靖沉和闻籍夹在中间,无法呼吸。
“我去一趟卫生间。”
青年略有几分醉意,脚步虚浮。
尽管如此,他还是拒绝了所有想要上来帮忙的人。
严靖沉和闻籍尚且得不到他的许可,其他那些充满觊觎的目光,自然也无计可施。
卫生间在拐角尽头,洛锦书走进去,捧了水洗脸。
这里的装修不知是谁的审美,夸张得连镜子都是啤酒杯的样子。
洛锦书和镜中的自己对视,许久,低低笑出声来。
他是怎么了?
看着爱人和别人卿卿我我,一时间怒气上头,刻意和严靖沉拉近距离?
这也太可笑了。
*
严靖沉站在距离卫生间很近的走廊拐角处抽烟。
一根又一根。
“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闻籍的手就贴上来了。”叶若瑶站在他对面解释,指尖夹着一根女士香烟。
她无语撇嘴,对闻籍的那点好感荡然无存:“亏我之前还觉得他家里那么惨,老婆又是个性.冷淡,很可怜的样子……”
“结果呢,为了点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昨晚你们做什么了?”严靖沉掐断烟。
叶若瑶大呼冤枉:“冤死我算了!”
“要不是你让我打电话给他,我这一晚上在医院安生得很!”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