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压倒在床上。苇娘心知事已至此,回不了头了,惶恐地看他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一脸视死若归的表情。
陆诀吻上她眼角,笑道:“莫怕,大不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苇娘没有当真,毕竟自己和他都没钱,离开这里,另谋出路,谈何容易?
宽衣解带,她白皙瘦弱的酮体横陈在他眼中,像是不胜寒凉,瑟瑟发抖。
陆诀抚摸着她的肌肤,掌心所过之处,热意四散,血流加速,苇娘额头竟生出一层薄汗,却不知这是妖的法力,只当是情热,脸红得沁出血来。
陆诀忽道:“你知道何为风水宝地?”
苇娘摇了摇头,陆诀戏谑道:“两峰高耸,龙虎俱全,平阳地居中,下有……”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四个字。
苇娘更加害臊,低声嗔道:“疯魔的秀才,毁了我的清白,还取笑我。”
陆诀道:“清不清白,都是别人的评价,又不能当饭吃,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苇娘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满口礼义廉耻,这会儿又说这话。”
陆诀但笑不语,手指滑过她曼妙的腰线,往下游走。酥酥麻麻的快意一波接一波,苇娘情不自禁地拱起腰肢,像一座汉白玉桥。春水桥下流,莺声口中出,高高低低,飞满了这间茅屋。
陆诀亦脱得一丝不挂,覆住她的身子,顺流而入,快感激荡之下,妖性毕露。
苇娘的呻吟立时变了个调子,两弯玉臂抱住他滚烫的身躯,被他撞得魂不附体,一次又一次攀上高峰,香汗淋漓,精疲力尽,他却没有停歇的意思,动作愈发蛮横。
桌上的蜡烛早已熄灭,黑暗中,身上起伏的男人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苇娘心生畏惧,却不想躲避。人终有一死,受尽苦难的她,宁愿死在这无边无际,泛滥的快乐里。
她当然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陆诀又弄了一阵,才鸣金收兵,念了个净身咒,搂着她睡了。
次日一早,薛随珠有事来找他,走到门口,便知道不方便进去,也没敲门,就在外面等着。不多时,门开了,陆诀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袄走出来,带上了门。
薛随珠躬身行礼,跟着他走进厨房,道:“王上,吕琰之和吕明湖师徒两个似乎已经知道您的身份了。”
陆诀道:“他们知道也不奇怪,地府那边一定会想法子,让他们不要声张。”
薛随珠道:“吕明湖去筑雪川见过骆花朝,多半是拉拢骆花朝对付您。”
陆诀舀了一瓢水,倒入锅里,弹指点着了火,笑道:“她何须别人拉拢,我看她比那帮道士还不希望我回来。”
薛随珠恨声道:“忘恩负义的孔雀,做了几百年女王,便只顾自己,可惜了王上对她的苦心栽培。”
陆诀淡淡道:“她什么样的性子,我早就知道,不必多说。你吃面么?”
薛随珠见他拿出一筲子面条,一面不敢劳驾,一面又很想尝尝他的手艺,犹豫片刻,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道:“有劳王上了。”
苇娘在热汤面的香气中醒来,见桌上摆着两碗面,席冲已穿戴整齐,坐在椅上看书,单薄文弱的样子与床上判若两人,不禁疑心床上那个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