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藏春园的时候,易欢双手环胸,站在门口处,问他:“今日连杏春居都不去,胆子大了,敢逃学了。”

易铭低着头,道:“姑母,今日姚良胜全家被凌迟处刑,我去观刑了。”

易欢皱着眉,道:“谁让你去的?那等血腥场面看了小心晚上做噩梦。”

易铭当即拉着易欢进屋,他坐立不安道:“姑母,通过这件事,我越发觉得蒋大哥不简单,他不会真要变成我姑父吧?如他这般的朝廷鹰犬,向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姑母你能不能离他远点?我担心你。”

易欢内心一暖,道:“我知他是什么人,铭儿不必担心,你蒋大哥他虽身份……敏感,待我却从无隐瞒。”

易铭抬头,与她对视,问:“姑母你喜欢蒋大哥吗?”

这儿只有他们姑侄两人,易欢便实话实说道:“喜欢,只是我还不够好,我想等我变得足够好,能够配得上他,在去攀折他这根高枝。”

“胡说。”易铭不赞同的看着她,“我姑母这么好,怎么就配不上他了?倒是他,整日里打打杀杀,尽干一些危险的营生,我倒觉得是他配不上姑母你。”

“姑母你想啊,他们绣衣使在外树敌那般多,一个不慎就会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到时候姑母你怎么办?守寡吗?”

易欢听此,忍不住轻笑。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处。

她这颗心,曾经很多次都因为晋渊而变得动荡不安。

那时候易欢还未与林青裴和离,自然不敢接受他的好,也不敢与他产生任何瓜葛。

可晋渊就像山里的来精怪,总能第一时间就拨动她的心弦。

她也不想轻易动心,轻易再去相信男人。

可他是蛊惑人心的好手,易欢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易欢道:“你既知绣衣使干的都是些危险的差事,你先前还想去当绣衣使,找你蒋大哥问东问西。”

易铭挠了挠头,说:“我这不是心里好奇嘛。”

易铭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道:“不对,姑母你别转移话题,你怎么就喜欢上蒋大哥了?你们才见过几面?”

易铭面露不善,眉头紧锁,做出一副不赞同的模样,“我上回和你说过的话你,姑母你是完全没听进去是吧?蒋大哥那人在外面撩七撩八,不知道勾搭了多少有夫之妇,姑母你还是换个人喜欢吧。”

易欢摇了摇头,道:“你误会了。”

“我可没有误会,我亲眼所见。”

易欢道:“那日在金花赌坊开金花局的人是我。”

易铭轻哼一声说:“你不用再替蒋大哥说好话了,你如今被他迷了心智!”

他话落,突然反应过来方才她姑母说了什么。

易铭呆了呆。

猛地望向易欢,道:“你说什么?!”

“那日金花赌坊是我,与你做下约定的是我,那时你太顽劣,我便想法子让你上进些。”

易铭跑到他跟前,“啪”的一声,拍了下易欢身边的桌子。

“姑母,你、你耍我玩!好啊,原来、原来你和蒋大哥都是串通好的!”

易铭转身,气呼呼的朝外跑去。

正好又撞见了走进来的晋渊。

看到他,易铭顿时更加来气了,易铭瞪着他,道:“你以为你是绣衣使就了不起吗?”

晋渊不解的望向这小子。

易铭大声道:“等我以后成了大将军,成了皇上的左膀右臂,必要让皇上卸了你的职!”

说完,易铭蹬蹬蹬的跑远了。

晋渊进屋,问:“这是怎么了?这小子受什么刺激了?”

易欢淡定的喝了口茶,说:“我告诉他那日金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