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会是我的夫人,当时便不会放她离开,也不至于耽搁了一年,才娶回家。”
陆回眼中全是温柔笑意,看得谢汐楼心痒难耐,目光自他的眼眸一路向下,划过他挺直的鼻子,扬起的唇角,最终停在他的衣领上,向下延伸……
谢汐楼挪开目光,努力按压心头涌起的邪念,想起石佛窟之事,僵硬地转了话题:“我记得当日鸢尾是跟随什么人去的东吉寺,那人可和周鸿之有关?”
陆回挥了挥手,屋中侍女陆续离开,屋门也被紧紧合上。谢汐楼愣愣看着这一切,正想问这事是不是牵扯到什么机密,便听到陆回开口回答:“算是有些关系。鸢尾身份特殊,我能让她做的事情有限,跟踪周鸿之的党羽算是一件,没想到还真的被她跟出些东西。”
“看来她不是周鸿之一党的人。”
陆回轻笑:“自然不是,他还没那么大的能耐。”他似不想在此事上多说,将她的酒杯倒满,看她饮下后再倒满,“还记得关在后院的赵氏?前些日子已让人绘了她女儿云娘年轻时的画像,送往各地,至今未有消息传来。”
谢汐楼脸颊发红:“这不奇怪,周鸿之定将她好好藏起来,不会轻易让人找到。你不是一直派人盯着周鸿之吗?既是他的外室,总不至于从未去过吧?”
“这才是最奇怪的事。他常去的地方我都派人查过,未找到丝毫与云娘,或是外室相关的线索。云娘像是凭空消失了,又或者,她真的早就消失了。”
谢汐楼倒吸一口冷气:“他若杀了云娘,如何确保他和陈崇父子之间不生出嫌隙?依我看,云娘应当还活着 。“她拧眉思索了片刻,突然道,“不如你去找个帮手吧?帮你找云娘的下落。”
陆回抬眸:“找何人?”
“找他夫人,惠昭县主。”谢汐楼眼神发亮,有种做坏事的兴奋劲儿,“你想啊,除了他爹他娘,还有谁会比他夫人更了解他?你若是给惠昭县主递个消息,告诉他周鸿之找了个外室,还生了个儿子,以惠昭县主的性子,岂能善罢甘休?我若是惠昭县主,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云娘挖出来!”
陆回突然道:“夫人放心,我定不会养外室的。”
“啊?”谢汐楼的思绪还沉浸在撺掇惠昭县主捉奸的妙计上不可自拔,闻言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笑骂,“说正事呢,这般不正经。”
陆回为她整理着背后披散着的头发,意味深长:“怎么不正经了?”
谢汐楼咕嘟一声吞咽了口唾沫,酒意上头,胆子大了不少,起身扑到陆回怀中,如小兽一般啃咬着他的嘴唇,呢喃道,“就是这般不正经。”
陆回瞧着桌上的空酒壶,心中盘算着改日再多酿几瓶,动作却丝毫不停,将怀中人拦腰抱起,向床榻走去。
屋外似起了风,树枝随风摆动,发出沙沙响声。门窗隔绝掉春夜的寒凉,锁住一室春意,正是浓情蜜意好时光。
……
二月末,华京城中又生出一场大闹剧。
这场闹剧的主角是周鸿之和他的夫人惠昭县主。
坊间有传闻,某一日,惠昭县主收到一封密信,信上说她的夫君自多年前便养了个外室,还生了个孩子,而那外室此刻就在她的府中。惠昭县主最初只觉得这是有人挑拨离间,她的夫君一向乖顺,如何会养外室?可这颗怀疑的种子终归落在了她的心头,慢慢生根发芽,不过片刻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为何她的夫君会拒绝她从旁支过继个孩子,为何她的夫君时常外出应酬……过往的所有说不通在此刻找到了答案,不管是对的错的,惠昭县主觉得一切的原由都是“周鸿之养了个外室”。
她决心找到这个外室和这个贱种,通通撕成碎片。
密信上说那外室养在府中,惠昭县主便从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