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先前和他说的话……
他自然不会和程父程母说。
……
他走后许久,叶然才从店内出来。
他清瘦的身体包裹在宽大的棉绒卫衣内,瘦削白皙的手腕撑着伞,漂亮的侧脸被昏暗的天光勾勒得极为柔和,微微仰头,怔然的看着翻滚着乌云的天空。
咖啡店二楼,许文心生恻隐,“沈总――”
那么大的雨,叶然要真的撑伞走一段路,身体肯定会被淋湿。
寂静宽敞的包厢内,坐在窗边的男人低头看着,他眉眼冷淡,气势沉稳淡漠,浓密平直的眼睫下,一双幽深莫测的眼眸隔着烟雨,沉沉的望着一动不动的叶然。
服务员已经恭敬地送来黑色羊毛皮质的大衣,大衣胸前用金色细线勾勒出昂贵的logo,熨烫妥帖,没了先前沾染的雨水。
沈时起身,披上大衣,眼也不抬的对许文说:“去开车。”
许文松了口气,正要应是,又听沈时道:“放出消息,这周六,我会在华庭办个酒会。”
……酒会?
许文下意识去看沈时,只看见沈时素来冷硬的脸上,浮现出的幽暗沉郁的戾气。
像一头彻底被触怒的雄狮,獠牙隐隐显露。
他眼皮一跳,瞬间反应过来:“……需要准备邀请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