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碰了一下头盔。
有点假装亲他一口的意思。
孤儿院在南郊,临近高速公路入口的地方。原本这一片要拆迁走,因为土地规划给了建商场的企业,不过后来又嫌这周边的小区房子入住率低,不了了之。
孤儿院这才一直没搬迁走,因为安老师说,要搬的话估计只会往乡镇搬。其实往乡镇搬也没什么,十几公里的事儿,但乡镇的医疗水平不太理想。
就像丹丹一样,有些人家孩子生下来,得了病,家长不愿医治,或者说治不起了,就往孤儿院门口一丢。在市里还好,三甲医院坐个公交就能到,乡镇的话还得再折腾几趟车进城。
所以这一片很荒凉,大片的建筑空地荒废在这儿,萧镜摘了头盔,环视一圈,“挺好,可以改个赛车场。”他评价道。
於希失笑,“走了,六点了,又迟到了。”
孤儿院和萧镜想象里的差不多,像家属大院,水泥地,院子里有健身器材、滑滑梯、乒乓球台。“U”形的楼房,和旧时小学的教学楼一样,连着的,一层一条走廊,最高楼层是4楼。
於希轻车熟路,带着他从最左边上楼,边走边说:“这栋算是教师楼,安老师是院长,她在这儿快三十年了。”
“嗯。”萧镜跟在后面,一起上到二楼,然后他脚步一顿,“嗳你能把那盒人参匀给我吗,现在成我空手了,要不我还是走吧,我回家煮个饺子也挺温馨的。”
於希摇头,“走不了了。”然后笃笃两声敲门,朝里面喊,“安老师!”
里面回应道:“在呢,你进来!”
於希推开门进去,“回来了。”
二楼第一间是安老师的宿舍,她正在给自己盘头发,“回来啦,不错,今年没折腾到七点多……诶?还带朋友回来啦?”
安老师看上去六十来岁,於希跟他说过,安老师的丈夫在三十岁那年查出罕见病,二人没有要孩子,后来辗转十年,安老师的丈夫病逝,安老师就守着这孤儿院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