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的齐肃,却是通体冰凉呢?
沈听肆察觉不到疼痛,却觉得整张脸都有些木木的钝。
他没有为自己解释的打算,只是低下头,定定的望着林知夏,盛着灯火的眼眸里说不出是什么神情。
没有悲伤,没有难过,没有激动,没有痛苦。
仿佛是一汪沉寂多年的幽潭,彻底的死去了一样。
空洞的让人害怕。
沈听肆薄唇微启,一字一顿,说的格外认真,“我既然已经选择了动手,便从未将他当做我的弟弟了。”
“这些年的情分……”沈听肆忽然停顿了一下,随后带着几分玩味和嘲讽的开口,“夏夏,你都已经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这么单纯?,你觉得这个玩意,在这南城能值多少钱啊?”
“宋时归!!!”林知夏怒吼了一声,一口气卡在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她单手扶着桌子的边缘,咳嗽了好半晌,几乎要将肺都给咳出来了。
沈听肆就这样一直静静的看着,丝毫没有上前要去帮忙的打算。
最终还是林知夏自己熬了过来,她强忍着干涩发痛的嗓子,抬头望了一眼完全事不关己的沈听肆,顿时觉得心中阵阵发凉。
那股凉意一直从心底不断的往外渗,传递到四肢百骸,渗透进骨头缝里。
这就是他们曾经崇拜至极,甚至是当做目标和信仰的兄长。
太可笑了,简直是太可笑了!
人命在他的面前竟是如此的轻贱!
林知夏对沈听肆彻底的失望,她沉默地盯着沈听肆的侧脸,许久未曾说话。
半晌过后,林知夏单手撑着齐肃的墓碑艰难的站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照得她的影子一阵微颤。
“我不想见到你,我想齐肃也不愿意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脸面来见他,但我告诉你,我一定一定会把你缉拿归案!”
说完这话的林知夏不再想着把自己的手机拿回来,直接转身,大踏步的朝陵园出口走去了。
他们所会的格斗技巧,都是眼前的这个人一招一式的教出来的,林知夏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