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手下在发现沈听肆第一时间就举起了手里的长枪,十分警惕的看着前方,“什么人?!”
沈听肆眼疾手快的抽出夹在裤腿绑带中的匕首,用力的掷了过去,在那名士兵的手指触碰到扳机的前一瞬,匕首深深的扎透了他的手掌。
左手无力的垂下,鲜血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
剧烈的疼痛在一瞬间涌上头皮,让那手下不由得大叫了一声,原本这水牢远离中心地带,他的叫喊应该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
可偏偏门外有接应的人。
只不过外面的人并没有想到还有人会到水牢里来救严序,听到声音后的他们一边调侃着,一边缓慢往里面走,“你行不行啊?”
“连这么一个被绑住了手脚的废物都解决不了,还想着跟泰哥赚大钱呢?”
那个守卫将受了伤的左手背到后面,因为长/枪掉落在了地上,那手下就随手掏出来了一支手枪,只不过举着手枪的右手微微有些颤抖。
在他面前,青年的唇瓣微勾,淡漠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带来一股诡异的寒意。
那手下瞳孔骤缩,手上的动作比脑子还要快速一些,思想都还没有转变过来,仅剩的右手就已然扣动了扳机。
带着浓烈杀意的子弹直直向前射来,子弹和空气摩擦,发出阵阵破空之声。
但出乎那名手下意料的是,沈听肆的身形比他手里的手枪竟然还要快速上许多。
在他按动扳机的一刹那,沈听肆将背上的严序丢到了一边,随后整个人宛如鬼魅一般地迅速闪过,于猎猎热浪中快出了阵阵残影。
那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被他拿枪指着的青年就已然消失不见了踪影,他都还来不及思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有一双冰凉的手指探上了他的脖颈。
刹那之间,那手下的瞳孔都放大了一些,双眼的余光里,那个宛若鬼魅一般的青年,已经立在了他的身后。
丝毫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听见一声骨骼碰撞的“咔嚓”声,疼痛都来不及爬上那名手下的头皮,所有的一切就已经在他眼中慢慢黯淡了下来。
男人的身体瘫软,像是一条瘫软的蛆虫一样仰躺在地,眼里惊恐万分的神色都还没有散去,就已经消失了一切的光影。
沈听肆趁着将对方打晕之际,将他唯一好用的右手的手腕也给掰骨折了,随后又用对方的衣服擦干净了匕首上的血迹,把匕首塞回了裤腿绑带里。
紧接着,他拿起了那名手下掉落在地上的长枪,用手轻轻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