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与胭脂的红淌在脚边,颜色碰撞出难言的晦涩。

唐袅衣眼尾晃出盈盈媚态,眼前绽出朦胧的白?光,香腮透赤,喘吁失声,整个人如同搁浅的鱼儿。

季则尘抱起娇软无?力的她,转身朝着?铺满鸳鸯红囍褥的榻走去,放在上面再?度黏人地缠去,痴得如同瘾君子,一刻也不能与她肌肤分离。

天地都似在她的眼跟前旋转颠倒了,连从鼻中发出的哼吟都是软的。

期间她目光不经意扫至不远处混乱不堪的妆案,看见铜镜中隐约映出的自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百般迎合。

她忽然明白?了,他刚才为何不给她卸妆。

他真的变坏了。

坏男人……

她暗自腹诽,白?净的双臂却环住他的脖颈,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用微喘又黏人的语气唤他。

“哥哥,你真……啊。”

那些话?软绵绵的从她口中说出来,本就如蜜般甜,更?何况还是此?时此?刻,传进他的耳里,眼中的迷乱压抑不住了。

他抬起覆盖薄雾的淡眸,深深地看着?她,里面跳跃炙热的情意。

忽然起意叫哥哥,只是因为又想起之前,他非得要叫她妹妹,所以存心?要在这个时候逗他的,谁知他竟然真的喜欢这个称呼,连眼都亮了几?分。

唐袅衣自觉危险,发现自己似乎引火上身,下意识就想要挣扎着?往角落爬。

榻也只有?方寸大小,他随手一捞就又落进怀中。

少女躺在他的怀中乌发凌乱,唇上的胭脂晕得颓靡:“哥哥,不、时奴,季则尘,夫君……”

她胡乱叫着?的称呼,全被堵在口中。

青年犹如矜持漂亮的巨型动物,慢条斯理的将她堵在角落,轻咬她的唇瓣,撕碎所有?的温润。

“晚了……妹妹。”

卷起的风吹得门外?的游廊梁顶上的风铃作响,交织着?摇曳暧昧烛光的房中,被吞咽的软细求饶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