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穿这种去勾引他时,一直以为是梦中,清晨醒来解开那些束缚的红线也不敢睁眼,所以记忆中到现在都还是朦胧的,只记得被洇湿的线在什么位置。
他将自己弄成这样,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将自己剃得六根清净,却要在上面用红绸以她教给他的打结方式,干净泛粉得像是一条手臂大的蛇,直挺挺地与她打招呼。
好让人把持不住的男人。
唐袅衣婚前司仪还来教过她大婚当日应该做什么,而现在她被迷得已经完全忘记了,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季则尘见她看了一眼就仰起头,神色失神地盯着?梁顶,像是不能接受。
但不能接受又能怎么办?已经让她看见了,也只能送给她。
他漫不经心?地垂下眼帘,含住她的唇,“袅娘,解开……结,收下我赠予你的大婚之礼。”
还要解开结啊……
唐袅衣躲过他的吻,垂下头盯着?那物咽了咽喉咙,然后颤着?指尖去解开。
还没?有?碰上都感受到炙热的危险,吐着?贪婪又晶莹的黏稠,好似解开解开封印便会化作恶蛇,张开巨大的獠牙吞下她。
他凝望她的淡色双眸像是被月色浸染过,泛着?漂亮的琥珀金,瞳仁淡得近乎看不清原本的眼神,清澈地倒映着?她的脸,以及所有?动作。
察觉他的亢奋,她心?慌得想要后退,但后背的退路早就被挡住了根本就无?退路。
唐袅衣抿住朱唇两眼一闭,直接勾住了绸缎,想要一鼓作气地解开。
指尖不经意刮过脆弱,他沉闷地哼出声,反应剧烈得浑身颤抖,似受不住般匆忙去寻她的唇,然后撬开唇齿从喉咙发出勾人的乞求。
“轻点……”
青年乞求的鼻音低沉,不像是求饶,反倒像是勾引她去欺负他。
唐袅衣以为将他能疼了,惊慌失措下咬住了他的舌尖,一股血腥的甜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时…唔…”她想让他放开自己,去查看被她咬伤的地方,但他却死死地按住她的后脑,吻得愈发疯狂。
毫无?根基的漂泊让她的手下意识抓去,像滑腻的水蛇、更?像是带着?坚硬鳞片的鱼,被她紧紧地攥在手中时还动弹了几?下。
唯一不同的便是并非是冰凉的,而是热的,滚烫得她的掌心?快要被热化了。
青年吻得越来越急促,不断从喉咙发出的喘声低沉撩人耳,分明被她掌控在手里,却像是被主人奖励的小狗,半阖眼眸,痴迷的神态亢奋近乎疯狂。
唐袅衣有?些握不住,钳制他的手一松开,就被他抓住机会,抬起她的腿搭在臂弯上,随手让剩下的裙裾如花绽放在盈盈一握的腰上。
竟是一刻也等不及急促地挤进去,水花飞溅在花瓣上,撑得粉白?透明。
唐袅衣眼眶瞬间盈满泪雾,神色艰难地咬住下唇,压抑不住的声线变得又细又尖,白?净得透粉的脚趾卷曲得颤抖不止,润红的缝中带出的透明黏丝顺着?滴落在地上。
偏生如此?娇艳欲滴了,他还不知餍足,喟叹着?去探最里面的柔软。
她想要大肆地出声,但被欺负得只能发出鼻音嗡嗡的呜咽,又软又娇,两眼似含泪般望着?他,似要勾出他骨子里暴戾的本性。
唐袅衣迷离地眨着?不断流出泪珠的眼,香腮透粉,没?有?卸去的妆晕在白?净的脸上,让她整个人似被催熟的桃,稍稍一戳就沾得满手的甜蜜。
见她这副似乜似媚的模样,季则尘神色痴迷吻着?她唇上的胭脂。
想让时间永停此?刻,想她一直维持沉溺在情爱中时,露出放浪形骸的模样。
妆案上的瓶瓶罐罐被拂倒在地上,黏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