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天她从天而降,或许现在的他早就是埋在雪中的一具白骨。

“对不?起。”唐袅衣垂下?泛酸的眼睫,轻轻地颤了颤,指尖温柔地抚摸着那道?伤疤。

虽然他没有?说是何时留下?的,她也已经?猜到?了几分。

刚回来那日,她便察觉他脸色白得不?正常,当时并未多?想,可如今无法不?去多?想。

所以当时他也正是因为受了伤,她才?寻不?到?他人在何处。

她抱住他,眼眶的泪划过脸颊,滴落在他的肩上:“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才?,我不?知道?会睡三年。”

他的头还很晕,察觉她在哽咽,醉意朦胧地捧起她的脸:“别哭。”

“好。”唐袅衣对他泪光盈盈地弯了弯眼,可眼眶中的泪却不?受控的大颗滴落,砸湿了他的手指。

他低头细吻她的笑靥千万遍。

唐袅衣扬起下?颌,由着他温柔的吻。

他忍不?住慢慢舔她的唇瓣,尝青梅酒的淡甜。

许久未曾如此接触,如此程度的吻她便腰肢酥软,浑身无力地软在他的怀中。

男女微急促的喘息声、唇舌舔舐纠缠相互交替,纯白的冬日渐渐有?了绚烂的艳色在流转。

一旁的煮酒的炉子咕噜作响,玉色轻明的少女被放在矮案上,铺开的青丝凌乱衬得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比远山白雪多?几分好颜色。

她的后背靠在铺上柔软大氅的矮案时,察觉从双腿下?灌来的凉风,忍不?住暗咬下?唇,身子早已经?颤抖得不?行了,还是拉着他的衣袖。

青年薄唇带回的热气濡湿了胸口,有?点冷又有?些热,来回交替得她的脸越发?红了,尤其他还似触非触地抵着,就更难捱了。

就在她羞红着脸,抬身去迎合时他停下?来了,缓缓抬起的眼尾荡出柔情,嘴唇似胭脂晕开的一抹绯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

唐袅衣被他看得两腮羞绯得更甚了,双眸水汪汪得似剪秋。

他下?颌抵在她的肩上,鼻息轻轻地压抑情.潮:“你还走吗?”

“走……去哪里?”唐袅衣因他忽然的停下?浑身难受,舔了舔发?干的唇瓣。

他看她,语气模糊:“离开,就像上次一样。”

唐袅衣摇头:“不?走。”

他又问:“真的不?走吗?”

都已此时此刻了,他怎的如此多?话……

唐袅衣疑心他是因为身上有?伤,所以被影响了,又不?好对她说出去口。

她秉着照顾他之意,双手抵在他的肩上,小声道?:“若是腰上的伤还没有?好,我们下?次再……”

话还没有?说完,她险些出声的尖叫被他含在唇齿间,变成软绵无力的呻.吟,搭在他臂弯的玉足绷直。

她如同被恶劣地劈开了,瘫软在案上被推着耸起双肩,眼白翻出迷离之色。

他低头与她两唇相贴,辗转着黏腻交吻。

似乎是她误会了,他的犹豫并不?是因为身上的伤,而是在于?她的回答,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害怕她抛弃他,还怕醒来后仍旧只有?他一人。

这几年中他不?停地记起、遗忘,如此浑浑噩噩渡过了几年,早已经?分不?清真假,难得遇见一次长久的梦,还怕将幻想出的她打碎,所以每次才?避开她。

可她是真实的,真实得他眼眶的泪毫无预兆地砸落,心中升起难掩的欢愉,只能失控的向她索取。

唐袅衣动情出柔媚的哀求,哪怕被扶着案沿,身子也还是会移位。

头皮发?麻的快.感让她呼吸困难,朱唇微启着吐息,断断续续的哼吟让她像是快要?被弄坏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