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太子别苑回来,正行在小道上,迎面闯来神色愠怒的央王。

陆朝央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提着长剑,二话不说?架在温慈青年脖颈的上。

刀剑锋利,划破了季则尘的脖颈,一条血痕沿着长剑滴下。

最好的皮相破了……

季则尘淡淡地垂着长睫,掩盖眼中浮起了杀意?。

众人被陆朝央的行为吓得不轻。

陈崇礼连忙上前,拦住看似冲动的陆朝央:“央王殿下,您这是何故?快快些,放下剑,有话好好说?。”

陆朝央对旁人视而不见,只冷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的窝火正无处撒气。

清晨他是在树林里狼狈醒来的。

雪昧那厮绝不可能会有能力,悄无声息将他带走?,放眼望去,唯有季则尘能办到。

身无大?碍,但却?让他颜面无存。

众人眼前都能将他绑了,焉能知晓他下次会不会就敢当众杀他。

如此肆意?妄为地挑衅,陆朝央委实难忍。

陆朝央望着眼前的无害的青年,冷声:“季则尘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季则尘眼噙笑,不解地问道:“央王说?什么?”

装!

他绝对不信与季则尘没有任何关系。

“说?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陆朝央冷笑,手中的剑逼近些:“除了你,谁会大?胆将本王绑了。”

季则尘轻覆鸦黑眼睫,恹瞥脖颈上的剑。

昨夜还是应该将他杀了的。

季则尘用?手中的持珠抵在剑上,头微倾移开,面不改色地用?帕子按住脖颈,气慢条斯理:“我不懂央王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与央王殿下无冤无仇,何故将央王绑了?”

他折淡色的瞳孔中毫无情绪,语神色坦荡道:“或许是央王殿下做了梦魇,醒来将梦魇当真了,央王觉得呢?”

陆朝央此番前来,不过也?是为了试探,闻言后冷笑弃剑,“最好是梦魇。”

“自然。”季则尘缓缓莞尔,上挑的眼眸流转着潋滟的光。

不是季则尘又会是谁?

陆朝央沉思?垂眸,心中盘算谁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醒来发现自己被人绑过,最初怀疑的季则尘,所以怒极提剑前来寻。

但现在仔细想季则尘这样的人,若是将他绑了,怎会还给?他留一条活路。

难道当真不是季则尘?

陆朝央又不禁怀疑雪昧。

雪昧身上中着蛊,虽然暂且死?不了,但不亲眼看他死?,始终是个危险。

而且雪昧也?是疯狗一条,也?极有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如此作?想,陆朝央站起身正欲开口,忽然有宫人急色匆匆而来。

陆朝央转过头。

是皇帝。

皇帝一至,在场众人皆俯身跪拜。

此前听说?央王提着剑从外面冲进来,本以为是假的,谁料前来一看竟然是真的。

皇帝不由得眉心一蹙。

夏妃依偎在他身边,眺眼看见此场面,忽然噗笑出声:“陛下,你瞧,这两人像不像刚才我们在外面,看的那两只争斗的鸡?”

原本还有怒意?的皇帝闻言,脸上怒意?骤然消失,拥着夏妃笑看两人:“爱妃所言极是。”

夏妃浅笑掩唇,漂亮的眼眸落在陆朝央的身上,关切道:“虽然如此,陛下啊,央王在陛下面前持的这把剑,瞧着倒是锋利,瞧少师的脖颈都出血了。”

闻言,皇帝看向?季则尘被划伤的脖颈,然后转眼看着陆朝央,冷淡的语气含着威仪:“央王。”

陆朝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