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真是“老情敌”。

昭珏又开始嫉恨不已,哪哪儿看白芷不爽,知道美人受竟然还想娶他,想将他头砍了。白芷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他小时候远远见过昭珏几面,后来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哪还记得皇帝的长相。都说洛阳的贵人喜戴黄金面具,已经成为了一种风潮,白芷即使想破了天,也不会把昭珏往皇帝身上想,皇帝怎么可能住在他的小破院子里。

白芷还不知道自己性命危矣,看到天都黑透了,自己还没有去找美人受,没有把他的驴还给他,难免着急。白芷哀求昭珏:

“大人……大人,请容许小的出去一趟,将驴还给燕公子吧。”

昭珏看着院子里那头丑不拉几、一饿就直叫唤的驴,心里的火气又怒了几分,美人受的信被他捏在手上,用力到几乎要捏成了糜粉。汉宫里那两个孩子也不让他省心,他日日都带在身边,上早朝都恨不得抱着,结果某一日仔细观察两个孩子的眼睛,竟然发现隐隐透着深棕色。昭珏自己的眼珠子是墨玉般的颜色,美人受的眼珠子也是黑蒙蒙的,两人的孩子眼睛里若是透着一点棕,他简直不敢想。两个孩子发了高烧,相互传染,昭珏却丢下孩子,逃难一样逃出了汉宫,管都不管,一路南下,直到走到荆州来。

他不敢回宫,若是那两个玉雪可爱的皇子再长大一点,完全不像他,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下手把他们杀了。他日日搂着两个孩子睡觉,晚上亲自给他们换尿片,当成自己的命一样守着,若有朝一日发现不是他的亲子,他不知道是该先杀了自己,还是先杀了那两个无辜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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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向昭珏说明了自己不得不出门的缘由,美人受还在等他,他要去还驴。那头驴吃惯了燕府上的精饲料,吐掉白芷喂来的干巴巴的稻草,围着柱子直转圈。

“啊啊啊!!啊嘎啊嘎啊嘎啊嘎嘎嘎!!!”

整个院子里突然响起震天的驴叫声,昭珏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过驴叫,被吼得一愣一愣,他立刻拔出了剑要去砍驴,白芷吓得跪在他面前,不断磕头:

“大人,求求大人放过这头驴吧,不然燕公子会怪罪的。”

昭珏现在看什么都可恨,现在他连砍一头驴都有人要管,立刻将剑抵在白芷的脖子上,阴狠道:

“替我把驴杀了。”

白芷打了个寒噤,不明白昭珏为什么要他杀驴,昭珏却像突然发了疯,大概太恨美人受,将他恨到极点,杀了他的驴才解气,冷笑道:

“立刻给孤把驴杀了!”

白芷听到他自称“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听到昭珏吼:

“快点!!!!!”

整个院子都静默下来,个个直打冷战,皇帝又开始发疯了。白芷握着昭忠递来的剑,手不断发抖,昭珏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仿佛他不杀驴就要砍他脑袋。他一介书生,虽然受尽了磨难,但连只鸡都没杀过,如何敢杀驴。那驴子估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不断转圈,狂踢后腿,白芷的剑被踢在地上,整个手臂都被踢麻了。

昭珏怒极,还要去砍驴,就被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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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珏被驴踢到地上,差点没喘过来气,昭忠立刻将他护住,大吼:

“义父!”

他义父脸色惨白,差点被踢断气了,那头驴还在撒泼,“啊嘎啊嘎”地大叫,整个禁军都将它包围起来,拔出了剑,只要皇帝一声令下,立刻将它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