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深刻,就像他被关在一个偌大的猪圈里,被其中最丑的一头公猪使劲拱,旁边的猪都在笑着,看着,垂涎着。

害怕又难过的记忆。

乌累若也看出了美人受的变化,一切都归结为他嫌弃,他从骨子里嫌弃匈奴人,所以更加生气。又到了晚上,即使再拖延,再过两天还是要到达单于庭,乌累若甚至遇到了来自单于庭的接引骑兵。

晚上,乌累若洗了澡躺在帐篷里,看美人受迟迟不愿意入睡。他像心里揣着火一样,害怕地碰碰这个,拿拿那个,看他的“丈夫”从床上坐起来,他就惊叫着叫外面的哈桑。

哈桑抱着孩子进来,美人受看着熟睡的梨儿,又想给她喂奶,哈桑看到乌累若的脸色,笑着说:

“孩子已经吃饱了,王妃。”

美人受听她叫自己“王妃”就害怕,莫名地害怕,小心地瞅瞅“丈夫”,接过孩子说:

“我再抱一会儿,万一梨儿待会儿醒过来饿。”

哈桑无措地看着乌累若,乌累若来到美人受身后,刚抱住他就感觉他抖了抖,示意哈桑出去。

美人受搂着孩子回避“丈夫”,他今夜不想做,“丈夫”太能折腾他,他现在小逼里还疼。乌累若将下巴搁他肩上,与他一起看孩子,不高兴问道:

“怎么了?”

他的身体火热,刚开了荤,每天都想要。美人受身体抖了抖,用胳膊肘顶他,嫌弃道:

“你今天自己睡,做多了……不好……”

他明明是很淫荡的,床上从来不嫌多,现在竟然怕了起来。“丈夫”做爱简直不让人睡觉,他都不知道自己怀孕前怎么受得了他的。乌累若开始生气了,阏氏果然嫌弃他,比父王还嫌弃他,以前明明还会主动摸他,还说要给他舔,现在像老鼠一样怕他。

乌累若心里不是滋味,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尴尬,他想让他做自己的王妃,他的王妃却不愿意了。美人受抱着孩子坐在床边,心里暗暗祈祷“丈夫”快点入睡,他受不了了,每次一脱光了被他盯着,就像被狼盯着一样。

他见过他的“丈夫”杀狼,活生生剜了两头,他简直比饿狼还凶猛。乌累若背对他躺在貂毛床上,心里不是滋味。阏氏果然不爱他,之前的表现都是在骗他,引他上钩,汉人最是奸猾。

美人受等身后的“丈夫”没了动静,才欢喜地睁开眼睛,他抱着孩子轻手轻脚出去,却不知道一等他走出去,床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眸子黑沉沉冒着绿光,鬼火一样。

乌累若等了他一刻钟,就在他等得发火想出去找他的时候,帐篷帘子轻轻撩动。美人受将孩子交给了哈桑,对冻僵的手哈着热气,做贼一样溜回帐篷,却看到床上本该熟睡的男人硬邦邦坐着,冷冰冰看着他,身体正对着他。

美人受身体发怵,“丈夫”的眼神太可怕了,嗜血的灰狼一样,他又想逃跑。乌累若站起来,美人受直往后躲,快躲到帐篷口,身体被乌累若一把抱住。乌累若皱眉道:

“你躲什么?”

美人受低着头不敢吸气。乌累若将他横抱起来,直接抱到床上,要压下去时听到他终于大着胆子说:

“今天不做了!”

乌累若冷成冰,美人受推开他,底气不足地气汹汹道:

“今天不准碰我,我要睡觉!”

乌累若还是不动,似乎极为生气。美人受闭着眼睛拉上被子,回避说:

“不做,我要休息。”

小脸气鼓鼓的,又害怕又坚决。乌累若彻底生气,背对着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