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熊皮衣也要求他穿上。美人受里面穿着红色的胡服,虽然是短衫短裙,暗金色的鞋子也很搭,看着那件臃肿粗糙的熊皮衣,顿时发了脾气:

“我不穿!”

乌累若冷了脸:

“你穿不穿?”

美人受看着他硬邦邦的脸颊,想哭。乌累若不为所动,将那件熊皮衣套在他身上,似乎在安慰:

“外面冷,你穿里面那点受不住。”

外面冰天雪地,确实需要穿皮毛。美人受嫌弃道:

“那你给我买件好看点的啊,这件太丑了。”

穿上像个棕熊一样。乌累若轻轻抿了抿唇,对他道:

“穿那么好看做什么?”

美人受气鼓鼓瞪着他,突然道:

“你是不是嫌我怀孕长胖了,所以才找了别人?”

乌累若懒得和他说,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出发。美人受坐上车还在问:

“我们还要走多久,你是不是家里藏人了?”

所以每天才那么着急赶路。乌累若心烦,不想听他念叨,哄了一句:

“没有,坐稳了。”

新买的牛车很结实,也更宽敞,乌累若还在车上装了顶棚,这样就不怕下雪了,晚上睡觉也能暖和点。

两头牦牛拉着车,轻轻松松,速度也快了些。

美人受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上,心里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丈夫”对他的态度这么奇怪。

到达匈奴边境的时候,又过了大半个月,美人受肚子七个多月了,乌累若将车赶得很慢,走半天歇半天,怕他身子受不住。路上,又经过了市集,乌累若带他看了看大夫,买了一些他喜欢的零食。大夫是从汉朝迁徙过来的医师,在当地很出名,要排着队才能看。乌累若花了些银子才插队排到前面,让大夫看看他老婆和孩子是否健康。

大夫望闻问切了一番,问美人受之前生没生过孩子。美人受犹犹豫豫说不清,乌累若就道:

“生过,大儿子两岁了。”

大夫笑道:“生过应该问题不大,我看夫人面色红润,身体也结实,你们就照着之前那样养胎就好,注意保暖,勿焦勿躁。”

乌累若还是让大夫给美人受开了几副药,路上以防万一。美人受听说孩儿问题不大,让他要多活动,不能老坐车,欢欢喜喜对乌累若说:

“查干,快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他很想让“丈夫”给孩子取名字,似乎那样是对他身份的认可。乌累若不愿意取,让他自己取。美人受很伤心,质问他:

“我们的大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