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累若嘴角一抽,小声别扭道:

“又不是我和你生的。”

美人受生气:“你怎么能这样啊,名字也不愿意取,你太不负责任了!”

乌累若听他又开始闹,又开始烦,大夫说了让他戒焦戒躁,保持好心情,他还不听。乌累若听他嘀嘀咕咕数落自己,不耐烦吼他:

“闭嘴,不准再说我了!”

后面的牛车里闭了嘴,一块冻得硬邦邦的牛肉砸在他背上。乌累若挨了打,转身气道:

“你怎么还打人?”

美人受又朝他脸上扔了一块馍。乌累若不敢顶撞他了,父王的阏氏脾气太大了,以前就爱拿着鞭子抽人,现在又开始打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美人受气归气,还是要“丈夫”抱着他。“丈夫”现在改了很多,稍微体贴他些了,会给他烧热水,帮他擦身体,因为他肚子实在太沉,弯腰勾头会很酸。乌累若刚开始不好意思给他擦,后来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就厚着脸皮给他擦了。反正身体都看光了,他也没做什么。

美人受的身体嫩白如玉,温暖的牛车里,他又想被“丈夫”抚慰。乌累若磨不过他,不然睡不好觉,就闭着眼睛将手伸到他腿心,摸了摸他的穴。美人受舒服地娇哼,主动将嘴凑到他嘴边,乌累若埋下头,深深吻了他一阵。将他安抚好了,乌累若才坐起来,气喘呼呼去雪地里擦手,擦脸。

他的身体每次都起反应,有时候憋不住就自己解决一通,美人受嫌他假正经,想要帮他摸,又被他羞耻地避开。

乌累若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想到他是汉帝的宠妃,就觉得无法下手。他是汉人,又是自己弟弟的母亲,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他如果抱着他睡,这算什么。

如果他哪天清醒,会不会恨得杀了自己。

38

乌累若带着美人受离开乌孙的时候,又发生了摩擦。呼延刚刚在伊犁一带站稳脚跟,害怕扶罗再派着人打过来,在与匈奴接壤的边境驻扎了许多骑兵。

要想通关,乌累若又废了一番周折。美人受还好,最重要的是他,害怕被人发现端倪,他将自己折腾得不忍直视。

美人受看他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脸上身上都抹了牛粪,还特意捉了一只毒蜂,把自己脸蛰肿。全身上下都涂抹了颜料,黑得像一坨牛屎。美人受还看他剪了兽毛,往自己胸上、手臂上、腿上粘,他本来毛发不怎么多,现在活生生成了一个野人。美人受愣愣地看着他胸口的“胸毛”,恶心道:

“查干,你再糟蹋自己,我就不跟你过了。”

乌累若窘迫地穿好衣服,生气道:

“那你想和谁过?”

美人受道:“反正不和你这么丑的。”

乌累若想到自己的父王,更加生气:

“你就是看不起匈奴人!”

美人受张大嘴巴,似乎想反驳,又不知道如何反驳,乌累若格外恼火:

“你本来不就嫌吗,嫌为什么还跟着我?”

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吵架,美人受嫌他把自己搞得又丑又邋遢,乌累若气他从骨子里就看不上他,还有他的父王。乌累若收拾好了自己,又想去捯饬美人受,美人受看着他手上参了牛粪的黑乎乎颜料就恶心,说什么也不抹,还要拿鞭子打他。他又有了一根鞭子,偷拿的乌累若多买的一根赶车的牛皮鞭,生气的时候专门用来打乌累若。

乌累若彻底恼了他,生气道:

“你不抹就算了,待会儿你出不去我才不管你,你就留在这儿给别人放牛吧。”

美人受气道:“放牛就放牛,也比跟着你好!”

天天风餐露宿,还不和他做,他早就受够了。

乌累若气极:“是你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