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汉天子的号令!”

提到伊维邪,就踩了昭珏的痛脚,此生他只在伊维邪面前妥协过,那时他年少,权力不稳,被自己母亲逼着,被边境三十万匈奴大军逼着,嫁出了他的弟弟,奉上了他的爱妃,此时此刻,伊维邪的儿子站在他的头上拉屎,还要逼迫他为了自己的弟弟决斗,他如何能忍,他羞辱不已。

昭珏气怒不堪,若说他此生最恨之人,一是他的母妃,二就是伊维邪!那个与他父皇对峙沙场、雄霸整个草原的男人,死了都不让他解恨,伊维邪玷污了他的爱妃,死后还让他的两个儿子继续玷污他,他恨到将他焚尸都不够!

昭珏怒道:“乌累若!你不配与我决斗!你那死了的父亲才有资格与我对决!!”

乌累若嗤笑道:“昭珏,你这个胆小鬼!你明知道我父王已逝,才敢说出这样的话,若我父王在世,定会将你砍得跪地求饶,在阏氏面前磕头认罪!!”

昭珏彻底被他激怒,不待他多说,提剑就向他砍去:

“朕定要让你知道,就算伊维邪没死!也会跪在朕的剑下求饶!!”

乌累若回敬道:

“你先打过我,才有资格提我的父亲!!”

刀剑相撞,火化四溅,昭忠怕皇帝受伤,忙赶过来要施以援手,昭珏却怒道:

“谁也不准上前!这是我和这个蛮人的对决!我大汉的国威,岂容此等贱奴践踏!”

昭珏也被逼出了十分的血性,单手握着重剑,骑在马上与乌累若重打,他向来擅长骑射,西宫着火后更是每五日都要抽出时间在校场练兵,他自己也要下场与那些将士对打,他格外注重自己的权力,那些禁军被他亲手操练,只听他的话,他也开始像他父王那样,崇尚武力,以暴制暴。

乌累若刚开始还被他的血性震住,在马上被他刺了两剑,不过他到底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还没开始学走路就先学握刀,对昭珏的招数摸熟后,策马朝他剑刃上直冲过去,然后骤然俯身,一刀砍断他的马腿,这是匈奴人惯用的招数,昭珏猝不及防,滚在了地上。乌累若的马也被剑刺伤,扑在地上,但他提前从马背上跳下来,用刀背对着昭珏的后颈就是致命一击,昭珏生生躲过,后肩的铠甲上却重重挨了一刀背,重伤得咳血。乌累若跳起来还要去砍他,昭珏不断后退,以剑相抵,所有将士都看着这一幕,昭珏后肩受了重伤,提剑无力,手臂都在发抖。

昭忠无法容忍乌累若那一刀砍下去,那是大汉的皇帝,整个大汉的尊严,即使违抗皇令,他也要代父出手,他策马狂奔向前,伊尔丹立刻堵住了他,两个人也在马上打了起来。

另一头,乌累若不断用刀背砍向昭珏,昭珏生生挡住,双手握剑,灵活翻身,抬脚重重踢到他的心口。乌累若被他踢到地上,昭珏手臂已经打颤,脸上强忍着,他快要握不住剑了。

两个人相互仇视对方,乌累若手臂和腰侧刚才被他刺了两剑,虽是流血,但无大碍,昭珏却情况不妙,乌累若一直用刀背重砍他,若再砍两次,他的手定会握不住剑,到那时,刀刃就会直指他的脖子。

美人受被骑兵护着,与昭梨儿挨在一起,一直流泪看着这边。他知道自己的哥哥若再打下去,定会尊严尽失。他痛哭着摸了摸昭梨儿的脑袋,难过道:

“梨儿,去将父王叫回来吧。”

昭梨儿到底人小,看着乌累若与昭珏对决受了伤,身上流了血,害怕不已,立刻骑着小马咚咚咚跑上前,大喊道:

“父王!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