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累若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身后的伊尔丹看到滚在泥地上的娘子,也湿了眼睛,之前对他的怨恨也提不起来,娘子那么护着自己哥哥,他哥哥却是个畜生,这么作践他。

伊尔丹打马上前,抽了那个马夫一鞭,顺手一捞就将美人受搂在了怀里,扯了他嘴上的臭抹布,哽咽道:

“这下你吃了教训了。”

美人受靠在他肩上,呜呜大哭。

昭珏本来皮不痛肉不痒,在汉宫里做这些,没有丝毫羞愧之心,此时看到两个蛮人都鄙夷他,他的女儿也鄙夷他,竟然有点心痛之感,仿佛真的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他看着美人受靠在伊尔丹怀里痛哭,紧紧抱着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美人受也打他,还要骂他,日日咒他去死,他没有杀了他,已经算是仁德。可是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伊尔丹抱住了自己的娘子,打马要回去,昭珏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红着眼道:

“梨儿,你过来!”

他也骑马上前,要去抱梨儿,乌累若却将梨儿护在身后,用刀指着他道:

“昭珏,我妻子的另外两个孩子呢!”

昭忠见他拔刀,也拔了剑,护着陛下。昭珏看着森寒的刀刃,冷笑:

“朕说了,你用一个人换朕三个人,未免心太大!”

乌累若脸色铁青,昭珏看着他身后的昭梨儿,冷喝道:

“梨儿,你过来!难道你要认贼作父!”

昭梨儿不为所动,紧紧抱着她父王的腿,昭珏突然狂怒,也拔出了剑:

“乌累若,这就是你说的守信?!!”

乌累若红着眼睛看他,心中盛满了仇恨,怒道:

“皇帝陛下,我自然守信,只是你今日欺负了我的妻,这笔账我也定要讨回来,你敢不敢与我一对一对决,你若赢了,我的头你随便拿去,我若赢了,你定要跪在我的妻子面前,磕头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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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珏听他约战,还未说话,身旁的义子就指剑对乌累若道: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岂敢与我大汉的天子相提并论!你不配与我大汉的天子对决,你若想要自取其辱,我代陛下与你打一场,定要削了你的脑袋!!”

昭珏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伊尔丹也不是个善茬,代替他哥说话:

“你算什么狗东西,也敢将剑指在我匈奴右屠耆王的面前!!”

昭忠怒道:“我是大汉皇帝陛下的义子,足够有资格代替我的父皇与右屠耆王打一场!”

伊尔丹嗤道:“昭珏还没死呢,你就上赶着代父出征!昭珏,你真是养的一条好狗啊!!”

昭忠怒极,暴喝:

“无礼的野蛮人!你放肆!!”

乌累若还没和皇帝打起来,他的弟弟就快和昭忠斗起来,乌累若不参与弟弟与昭忠的对骂,只是冷冰冰地看着昭珏:

“昭珏,你敢不敢与我打一场!此战不关荣誉,不关身份!只关乎我的妻子!!你若不敢与我对决,你就不配拥有我妻子对你的敬爱,也不配要回我的女儿!更不配抚养我妻子的两个孩子!!你若是个男人,就暂且放下你的皇冠,真真切切与我打一场!!我定要让你知道,你不配对绒儿发号施令,不配对他冷言侮辱!绒儿所受的委屈,你都要向他还回来!!”

昭珏怒道:“妻子?!你口口声声称他为妻子!朕什么时候准许他嫁给你!他生生世世都是朕的人,朕要他下嫁,他才有资格下嫁!!”

乌累若吐了口口水,嗤道:“从你将他嫁给我的父王那一刻起,你就不配拥有他!你自诩为皇帝,想要左右他的命运,我偏要让你知道,绒儿是我匈奴人的王妃,他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