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勒拍拍腿站了起来。
虽然月光他也能控制啦,不过他还是更喜欢暖洋洋的阳光。
望着周围黑黢黢的草地和高树,低温的夜风呼啸卷过空旷的四野,油亮的草叶在月色下涌起银色的浪潮。
山下的灯光离这里很远,对比之下阿埋萨住在这里像是被流放了一般。
夏勒天性爱热闹,不是很喜欢这种环境。不过他想着一下午都没有发出动静走出来的阿埋萨,合理猜想对方可能刚好和自己相反,更喜清静。
夏勒吵吵嚷嚷地闯入,“小期、塞格、阿绯,我回来啦!”
“那个阿埋萨一个下午都没有动静欸。”
单薄简陋的木屋隔音很差,夏勒敢肯定他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温以期吞下“你不就跟我们隔了一道门”的吐槽,某种模糊的灵感从脑海中一晃而逝,可惜隔着重雾没抓住。
他没在意,对夏勒说:“辛苦阿勒了。”
温以期有些可惜,看来即使对方被塞格斯挑衅露出破绽,也依旧沉的住气。
到这种程度,任他们试探也没用了。
金绿的瞳仁惋惜地往隔壁看去,一阵留连。
是夜。
大地晃动,伴随类似硬物撕裂断开的闷响。关节碰撞出脆响如三角铃规律点缀其间,混乱与秩序交织,突兀得漫不经心。
利刃的尖端在冷月之下晃开杀意的寒光,以不可阻挡的雷霆之钧劈下狠戾的弧度。
阿埋萨像是一截终于支撑不住,暴雨后被冻住的枯木,树脂从皮肉下落到地里鲜血流淌一地。
有着玫瑰色半长短发的男人打着哈切抬手,黑手套包裹的指节修长、节骨分明,精致的傀儡持刃落下
“住手!”
温以期急掠惊呼,比他更快的是塞格斯影化后骤然掉帧冒出的影子。
他一个回旋踢飞利刃,挡在阿埋萨面前犀利地盯着这位来者不善的刺客。
那个玫瑰头才是主导者,塞格斯扬声弯眉,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地问去:“这位先生,深夜来访,是否有失礼数。”
身后夏勒赶来蹲在阿埋萨身边,对方伤得太重,[和光]只能简单缓和伤势,他也不敢贸然挪动对方。
看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四个小东西,西里乌斯终于醒神提起一丝兴趣。
“唔,这算是增加难度吗?小花花没说还有额外任务啊……真是的,这个点该睡觉了,不然都没精力看戏了。”
宛如猎人戏弄猎物的脚步声渐进,男人彻底暴露于无边银月之下。
紫罗兰的眼底漠然、危险,像是无聊太久而提不起精神的看客,血与夜都不能让其多看一眼,所以背月后,只是看到那双幽紫的玻璃珠便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请你们快点去死吧~”
西里乌斯愉快地笑起,眼眸便像两湾细长的月牙般弯起,带着诡异的天然感,和着嘴角夸张的弧度让温以期幻视血腥游戏中的恐怖小丑。
话语随寒风入耳,与此同时还有男人身后一同乍现的无数黑影。
傀儡以碾压之态冲温以期而来
温以期下意识想带着阿埋萨离开。
还有消息没问出来,对方暂时不能有事。
而在夏勒异能帮助下勉强止住血的阿埋萨几乎是立即睁眼,没有全然防备之下,温以期被重重推开。
不见白天平和,阿埋萨狰狞着,眼里蔓延开不太明显的黑气,“谁让你们过来的,赶紧给我走!”
“离开可里纳!”
她已经没力气了,异能也在刚才被她察觉到情况不对后亲手废除。
可里纳的封印坚持不了多久,这几个孩子必须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