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期眼前一花,残留在视网膜上的最后一帧对方瘦小的身躯深深扎根在阴影中,宛如枷锁又或是一种封印,空空荡荡的屋子让她看起来有些许寥落他不知该怎么形容心底霎时溢出这种难以言喻。

他下意识反应不及地愣怔,盯着木门上和阿埋萨脸上的伤疤很像的木痕。

温以期突然意识到从他见到对方起,就没见过阿埋萨离开过自己的位置,哪怕是动一下的举动都没有过。

她像是钉子一样被钉在了大地上了。

真奇怪。

仔细想想,那些沟壑难平的伤痕看起来也不像是意外。温以期判断道,这更像是异能攻击后留下的痕迹。

否则很难解释伤口愈合后的奇怪形状。

白色睫羽生理性地轻轻颤了颤,眨去眼前的幻象,温以期轻轻叹了口气。

没有试图再隔着门板挣扎,毕竟阿埋萨显然没有给他们斡旋机会,可惜,“本来还准备待几天的……”他小声嘀咕道。

就算身体素质有了提升,一直赶路也超累的好吧!

“唉。”转头和若有所思的塞格斯对上,温以期:“看来你问到核心了。”

“嗯,也算是不亏。”塞格斯赞同。

光是对方突然转变的态度就能从他问出的问题中引生出很多猜想,算是额外收获。

“【墨水】应该和阿埋萨没有直接关系,甚至可能是敌对的。”

明绯方才全程没有说话,实则是在以局外人的视角观察对方的动作和面部肌肉。

在家中无聊时跟在老头身边学到的本事也不算白学。

温以期/塞格斯接上思路:“嗯。”/“找机会可以再去试试,就是不知道时间够不够。”

明绯:“我和你一起。”

塞格斯:“好。”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搭话,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满是问号的棕毛脑袋。

“嗯??什么什么?”夏勒强行插入对话,“不要谜语人啊!”

他不是和大家一起进去听的吗,为什么突然就就加密对话了?

小狗眉毛打结,不解提问:“那个阿埋萨不就只说了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吗?”

就算他在太阳下坐着差点听睡着了,但是他也是有听的啊,怎么突然就推出了这种结论?

“老师们慢点慢点。”

四人自然不可能在人家大门口大声蛐蛐话题的主人公,加上下午的太阳实在是有些火辣,于是是在远离小木屋后才讨论起来的。

此时,温以期停下步伐,踮脚、高高抬手,带着点诡异宠溺感拍了拍棕毛蓬松的狗头:“乖,哥,这种事交给我们就行了。到时候我会直接告诉你结果的。”

“emmmmm……”夏勒咂嘴,十分听话,“也行吧。”语气还有点不甘心。

温以期不忘提高他哥的参与感,双手合十弯着眉眼,特别乖巧地仰着点头笑说,“那就麻烦阿勒帮我们看着隔壁啦。”

夏勒被蛊惑,当即拍着胸脯也忘了继续纠结:“包在我身上!”

脑海里循环着

小期叫他哥欸!

是限定版的“哥”耶!

要知道温小期同学可是很少叫他哥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超重要的!

那么赌上骄傲和尊严,他一定把人看好!

温以期笑眯眯地看着棕毛脑袋周身冒花花,摇头晃脑地坐在门外待着了。

对此塞格斯和明绯平静地收回视线。显然,这种事已经不是一两次发生了。

少年很清楚自己长相的优势,每每借此故意忽悠夏勒,宛如吊在小狗面前的白骨头,偏偏每一次都成功了。

塞格斯闷笑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