瓒的乌色衣袍,越发衬这杏花艳得妖异美丽。

这才想起昨夜都做了什么好事。

卫瓒这人精力旺盛,专好浑天浑地的胡闹,亲热过了,便觉着哪一枝杏花尤不足,强硬拉扯着他补了半身,直至俯下身来,绘至他的足踝。

如今颜料已干涸在身上,伸手轻轻在一朵杏上触了触,便好似那笔锋细细划过皮肤的感觉又跟了来。

不自觉有些羞赧恼火地瞧了卫瓒一眼。

见这人睡得正酣,手伸出去想戏弄卫瓒一下,捏着鼻子把人弄醒。

可那只手落在脸上,却是静而柔地描摹着卫瓒的唇和眉眼。比他小两岁,却显得格外少年气的面孔,一睁眼,便是骄傲尊贵、惹人艳羡。

如今已过去了半年多,与他同室而居、共枕而眠,惹他生气,又哄他欢心。

沈鸢忍不住又躺回去,静静看了好一阵子,按了按卫瓒的唇,又轻轻搂着卫瓒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