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眼睛,抬头望去,竟是程彻焦急担忧的脸。
“微儿姑娘,你有没?有受伤,阿姊呢!”程彻急得?也顾不得?男女大妨,抱着易微在地上站稳。
易微的眼泪无法抑制地向外淌着,她的小脸儿都?被火舌熏黑了,此时被眼泪一冲,更是青一道白一道,狼狈得?一塌糊涂:“柳姐姐骗人!她还在里?面?没?出来!”
程彻虎目圆睁,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身后便?有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猛地冲了出去。
而在火舌肆虐的房间?之中,柳七依然?执拗地坚守着。在看到?唯一的逃生通道就是一扇天窗之时,柳七就做好了无法逃脱的打算。然?而,就算是死,她也要拼着最后一口气解开那道谜题。
她迅速地将挂在房间?四角的白幔扯下,用供奉着白菊的瓷瓶中的水泼洒在幔帐之上,将自己和施砚之的尸身一股脑地罩住。扬汤止沸,能?挨得?一时便?是一时吧!
房间?里?越来越热,木制结构的建筑在火焰的吞吐之下,发出令人胆寒的噼啪声,柳七感到?裸露在外的皮肤灼烫难忍,眼睛也愈发看不真切了。
切割的刀具颤抖个不停,柳七终于从绛紫色的胃中取中了一样白色的物件。她眸光一现?,一抹释然?的笑意浮上嘴角:“他猜得?没?错……”
烟尘已经彻底将她吞没?,她再?也无力支撑,摔倒在地,可手中还紧紧攥着那白色的物件。她的脸贴着已经烧得?发烫的地面?,嘴一张一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调整着呼吸,像一只搁浅的鱼。
再?支撑一刻,再?多?支撑一刻!
突然?,房间?的门被猛地撞开了,两个人影冲了进来。与他们一同涌入房间?,是春日里?追风逐浪的晚霞,那玫瑰色的晚霞幕天席地而来,浩浩汤汤,衬着那橙红色的火焰,美得?惊心动魄。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