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程彻和易微道。
“他这般油盐不?进,咱们就这样放过他吗?”易微还是有?些忿忿不?平,她瞪了一眼那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言语的张绰平问道。
“他既是不?肯说,那我们便去找找那不?得不?说之人。”沈忘道。
挟刃落花(六)
看着面前沈忘所谓地不得不说之人, 易微不?屑地哼了一声,对方也?敷衍地移开了视线,正是先前那位狗眼看人低的锦衣卫百户。
“钱百户, 本官需调阅王大臣一案的卷宗, 还请行个方便。”沈忘微笑着对那位抱臂而立的锦衣卫道。
“王大臣?你们要查的不是张绰平吗?”钱百户一怔,瞪着一双牛眼望了过来。
“怎么,御史?大人行事还需先行向你报备吗?要不?要我们先知会冯公公一声,再由冯公公转告你呢?”易微早就看那位百户不?顺眼,此刻正好借机阴阳怪气一番。
“下官又没说不?调……”那位百户翻了个白眼, 嘟嘟囔囔地走了,隐约还能听见?“狗仗人势的东西”等不?敬之语。
“什么玩意儿啊他!”程彻气得鼻子都要飞到天上?去,沈忘好脾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像这样的锦衣卫缇骑多是京城的官宦子弟, 平日里?便飞扬跋扈惯了, 又日日浸淫在诏狱这种酷烈之地, 利用职权之便狐假虎威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别与?他一般见?识。”
“主要是他竟然敢瞧你不?起!”程彻有些委屈, 这天底下能说他无忧兄弟只有两人柳七、易微而已, 若非他此时有了官身, 不?再是能够肆意行事的绿林骁勇, 只怕这位锦衣卫钱百户早就被他踹倒在地,再难起身了。
“何须用他瞧得起。”沈忘笑眯眯的, 程彻的火气也?终于被那柔软温暖的笑容浇灭了,只留郁闷的余烬。
沈忘转头看向始终没有说话的易微,此时少女正满脸严肃地思考着什么, 表情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