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让哂笑一声,向着霍音的方向扬扬下颌,
“看你?给人小姑娘吓的,你?自己吃着,我给人送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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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天寒地冻的北方。
三里屯一家?酒吧里,卡座上一桌二世?祖显然已经喝嗨,在纷乱躁动的酒吧里,都吵闹得十分惹人注目。
陈阳又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进林珩的杯子,凑在他耳边儿恨铁不成钢地扬声说:
“来,喝!你?说你?这一天为个女人愁眉不展的,不至于,啊,咱不至于的。”
虽说他是凑在林珩耳边儿说的,声音可不小,旁边的其?他人也给尽数听了过去。
都知道?林珩最近跟女朋友出了点儿问题,不过先前看他那样子没人敢说。
现在酒过三巡陈阳开了个头?,众人便你?一言我一语打?开了话?匣子
“就是啊,你?那对象那么乖多没意思,也就是漂亮点儿,漂亮的可多了去了,赶明儿哥们?在艺校给你?找一堆。”
“要不一会儿我叫你?个辣的来,抚慰抚慰咱们?阿珩这受伤的心?”
“不对啊,你?不跟你?那小学妹正在兴头?上么,这会儿分手?不是正合适,咋着,你?丫还想左拥右抱呢?”
“……”
“别瞎说。”
林珩倚在卡座上,横了说最后那句话?的人一眼,没管从鼻梁略略滑下来的细边儿眼镜,猛地灌了一口手?里的威士忌,
“说多少次了,我真的只把明璇当?妹妹,为什么阿音不信,你?们?也不信?”
“废话?,你?跟你?那好妹妹的腻歪劲,傻/逼才信你?俩没一腿。”
“你?要是实在受不了你?给人打?电话?啊,别他妈自己在这儿颓废了,你?不是最会哄小姑娘?”
“对啊,来快点儿,你?被拉黑了就拿我的打?。”
“……”
兴许是酒意上头?,见朋友们?闹起来,林珩到底接过对方的手?机,拨了霍音的手?机号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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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南。
从县城回浔镇,霍音赶上了末班车的时候,天已经乌漆嘛黑,全?靠次第亮起的昏黄路灯照亮。
大约因为回去的路程太远,天又已经黑了。
程嘉让坚持跟霍音一起坐车,送她回镇上。
刚刚因为她一句话?让气氛骤变,徐老状态一下子变得很不好,尽管出来之前老爷子还开口安慰她几句,霍音一路上还是心有余悸。
和程嘉让并排坐在老旧的大巴车上时,一个人低头?沉默,什么话?也没说。
程嘉让似乎安慰了她一句。
大概是说刚刚的事不怪她,不过老爷子私事他不方便讲,让她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霍音大约听到,一如往常乖巧地点头?应下来,一时半会儿却没办法脱出这种自责又茫然的复杂情绪来。
县城到镇上的班车只停在镇口,剩下的路要步行回去。
冬日里昼短夜长。
虽然现在皖南的天已经深浓尽暗,可看眼时间,才不过七点多钟。
街上的行人不说流动如织,也是熙来攘往。
霍音本想跟程嘉让说接下来的路她自己走就可以,还未来得及开口,先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打?断。
她现在心不在焉,所以一看见电话?想也没想就接起来。
听筒里,电话?另一头?嘈乱喧腾,不同的声音的起哄声纷杂地传来
“快点儿,快说啊阿珩。”
“好好哄哄人家?,女孩子嘛怎么哄你?可比我们?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