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施舍我在淹死我的沭水里,做河神吧……”
“可?我一点都不想当什么河神!”王玄珠悲愤地叫出声来,“我的爹娘都已经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我一个人,不明不白地死去!我还没有知道答案,我不甘心!当神又?怎么样呢?这沭水是杀死我的地方,是我永生的囚笼啊!”
王玄珠就这样哭了很久。她想向崔恪问个明白的,可?是她成神了,就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新世界里,她什么都不会,惶惶不安,周围全是陌生的人,每日要面对从未见过?的东西和百姓们从香火中送来的无?数心愿,头顶上还有一个脾气古怪的龙君。
王玄珠无?法什么也不顾地去找崔恪,现?在的她,所有的举动都会连累宁龙君和雍州。直到听?说崔恪被钦点为东都祭河神的主持官员,她才求着玉澧,带她一起?来。
她不敢一个人来,她怕,怕自己得到的答案是最无?法接受的那个,怕自己冲动之下犯下大错,连累雍州诸人。她需要玉澧陪着自己。
而现?在……
“玉澧,玉澧,你要拦住我,不要让我冲动,你一定?要拦住我……”王玄珠不断地说着,不断地压抑眸中的不甘怒火。
玉澧盯着人群中意气风发的崔恪,喃喃:“是啊,玄珠,你要的答案,或许已经出来了。”
高中状元,被钦点回到自己的故乡主持大祭,他那样容光焕发,风采艳艳,是忘记自己的未婚妻一家,也住在东都吗?
他完全没有显露出分?毫挂心未婚妻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他的表现?,就像一个得偿所愿仕途亨通的得意官员。
王玄珠明白这个道理,可?她无?法接受,她一个劲地说:“我要亲口问他,也许他是为了庆典,必须要积极昂扬,不能显露真实情绪。也许庆典结束后,他就会赶往我们家……”说到最后,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声音渐次消失于无?。
祭河神的仪式已到尾声,汐音也快要收取完香火和供品。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靠近这边,静静停在祭台附近。
马车的门窗紧闭,只有轻轻浮动的窗帘,时而露出一隙,得窥见里面是个云鬟雾鬓的女眷。
玉澧和王玄珠,却?是视线能穿透马车,看到里面的人。
珠光宝气,雍容美艳,一看就是身处高位的人,她正翘首以待,等着什么人。
“那是……”王玄珠心中猛然产生一道痛苦的联想,“不会是……公主……”
而接下来,便知道了答案。
仪式结束,百姓们继续狂欢。崔恪在一群侍从的簇拥下,从祭台上走下来,来到那辆马车前。
他自然而然地拉开车帘,上了马车。
玉澧扶着王玄珠起?身,“走吧,玄珠,既然一定?要知道得明明白白,就跟上去看看。”
马车缓缓动起?来,远离祭台,沿着东都的主路,不知道去到哪里。车帘和窗帘将车内的一切都遮盖得死死的,但玉澧和王玄珠却?看得清清楚楚。车中人的声音也湮没在喧闹的大街,而这些,玉澧和王玄珠皆听?入耳中。
那个云鬟雾鬓的女人,真的就是公主。
而崔恪待她的态度,情意绵绵,伉俪情深,仿佛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雍容的公主,俊朗的状元。
崔恪对公主说话的时候,那种?温柔和忠心,让王玄珠一阵恍惚,几乎要分?不清现?实与回忆。
曾几何时,崔恪也是这般温柔地执着她的手,对她说:“明日带你到街上逛逛,你想吃什么,玄珠,我都陪你。”
王玄珠的身体抖得厉害。玉澧要一直握住她的手臂,不断用力,告诉王玄珠自己还在她身边。
“我要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