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成子俊的悲怒之声:“你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们十日前就派出七拨人来寻你,直寻到今日,才得知你的踪迹,我们在此处守了你两日了。为的便是要问问你,到底是出了何事?你要逼死他?”这话极重了,姚遥愣了愣神,听得程承池烦噪不耐的声音喝道:“废话少说,说重点。”
“三月前,我自瞿州回来,林涵便提酒去寻我,闷声直喝了一夜,才道出你与他割袍断义之事。我追问原由,他却不肯说,我知晓你陪着那女人去了你们程家古墓,一心等你回来,是非原委,总有说通的时候,十年的兄弟,如何说断便断的?可是,他回府后不过一个月,便传出沉疴病重,药石难医,我前去探了三回,却是一回比一回重,他一副生无可恋,心如死灰的样子太让人心痛了。池哥,你们到底怎么了?”成子俊述到此处,竟是语带哽咽,似欲要哭出来一般。此番话听得车内姚遥唏嘘不已,直至成子俊问到最后一句,那难过的声音,真是让人听的伤感得很。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成子俊是个重情之人,姚遥轻叹了口气,这几人兄弟情深,若有成子俊从中调停,想来,应是能缓和的。姚遥忆起那阵子程承池也是一身寂寥,落寞难过的样子,心里还是颇希望两人之间有回旋的余地。虽说理念追求有差异,但感情却是真的,求同存异呗。
程承池闻言沉默良久,才喟叹一声道:“一时何以说得清楚,我们尽快回京,去林府探探他再议吧。”言罢,程承池回车内与姚遥嘱咐了两句,便上马策鞭与那两人先行回京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飘,很感谢很感谢你又咱投了个雷,满心惭愧,说实话,这东西虽说很满足咱的虚荣心,但也着实令我心疼,亲爱的飘,白投了,留着看V文吧.
嗯,那个,咱厚脸皮地希望,飘以后一篇文能给咱投一个就成了.话说,这表示飘能追咱每篇文.(拍飞,太不要脸了.)那啥,投多了,太那个浪费了,好飘儿,谢谢啦.
85、V章
程承池走后,姚遥独自一人在车里呆呆地坐了一忽儿,才叹了口气,将秋意唤过来同坐,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的是吧?
说实话,程承池此时心内极乱,他并未觉得自己此时能平静地面对那被自己称作十年的兄弟,但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当日,他与林涵的争执历历在目,他怒极割袍断义,而林涵竟也默许了,谁都有苦衷,但程承池一向认为,你既然有所选择,就必然要承担你选择所带来的后果,既如此,无论那结果如何,便坦然受之吧,难过,怨怼又有何用?
八匹俊马一路疾驰,不过用了小半日的工夫便至盛京东胜门,守门的小京官远远地瞧见那嚣烟尘土,便识趣地打开了城门,费话,那当先的四匹马这两日净进出此门了,这点眼力价若是没有,他这小官估计也做不长的。
成子俊先先带路,马都未下,只在路过城门时当空扔下一个官文,那小京官也早有准备,手脚利落地收了官文。这位小将军就这点好,虽说礼貌上差些,但从不为难人,这东西,是应付上头来查问的。
小京官拿着那官文点头哈腰,待人没影了,才小心地将东西收了起来,那里头或多或少还会夹着些碎银,一向是拿来赏给自己及兄弟们茶点的。
八匹俊马带来的尘嚣直卷入盛京户部左侍郎林府,门卫远远地瞧见,也立时识趣地开了正门。
这八人并未下马打招呼,径直卷了进去,好在,府内仆役早得了消息,该躲的躲,该藏的藏,那去梅苑的小路便空了下来,放那两位瘟神并侍卫过了去。
前段时日,因探望之事,那两位着实闹腾了好一阵子林老爷及林老夫人,直闹得林老爷摆手由他们随意折腾去了,这才消停下来,自那日起,那两位在林府内便就长驱直入,无所顾忌了。其实,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