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飞起来,张着血口白牙,极为怪异。姚遥吓得腿都软了,脸色白惨惨的,转头直视程承池,眼里带着泪花,嗫嚅半晌,才让程承池听清:“我,我们,是踩着它们,它们过来的?”

程承池瞧着此时反应的姚遥,立时便知自己做得有些过了,他一伸长臂搂过姚遥,半扶半走,脱了那处,才安抚道:“那里显现的,便是你心底最怕的生物,一切皆是幻像,均是假的,没事,没事,都是假的。”

姚遥哽了一声,才抓紧程承池的衣襟,整个人贴了上去,瑟缩泣道:“我吓死了,我,吓死了。”

程承池温香投怀,却没了别的心思,只一径拍背安抚道:“不怕了,不怕了,都是假的,不怕,不怕,何况,还有我,那东西也不敢过来。”

姚遥伏在其怀里,抖了一阵,哭了一阵,方找回魂魄,起身擦擦泪,问道:“还会遇到什么?你直说,我也有个准备。”

程承池看着这面上现出坚毅,可骨子里却着实脆弱的小女子,想了想,才无奈地道:“我不知还会遇到什么,这条路充满变数,并非一成不变,但我保证,一定会带你安全而过,去我们要去的地方。”

姚遥定定地看了他一晌儿,突地现出全心信赖地表情,伸了手,轻道:“好,我信你,一直随你走。”

程承池心里突地暖了一下,姚遥这话可能说的只是这一程,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姚遥说的是两人这一生。

之后的路途还真是奇象四起,不亚于《鬼吹灯》里的一次冒险,但好在,咱这里有熟知各式攻关的向导,虽说有惊无险,但也着实让姚遥经历了一次不一样的体验,这种体验还真是一辈子只愿这么不知原委的来一回,再来一回,怕是打死姚遥也绝不再肯了。

姚遥一惊再惊,待跟着程承池最后住了脚时,她已疲累的只想赶快结束这旅程,此刻的精神,身体通通都给其一种透支到极限的感觉,若非程承池在旁半扶半抱着她,姚遥已是萎顿当场了。

而这一次的住脚之地,竟是一座崖顶,姚遥不晓得程承池是怎么把她带过来的,这峭壁四面削立,鸟都飞不上来的绝境,而此时,两人竟站在崖顶,感受彻骨的寒风,程承池包裹里的大氅真是有了用途,一人一件套在身上,但姚遥仍觉那厉风刁钻地钻进衣里,刺入骨里,姚遥裹紧大衣,却还是激灵灵地打了两个冷战。

“我,我们还怎么走?”姚遥上下牙齿打着架地问向程承池。

程承池未答,只单手一指,姚遥顺着所指看去,立时便傻了眼,面前一条绞丝铁索从此面崖峰直插下对面崖底,但具体没入到哪处?姚遥根本就瞧不清楚。

姚遥俯身抖手摸了摸那铁索,冰寒入骨,如同此时自己的心一般,直沉入寒冰湖里,沁凉入骨。这铁索走的是棺木吧?能走的活人吗?姚遥捂着瓦凉瓦凉的心,一时绝望到底,哭都哭不出来了。

早知如此,何必费那心思?百步都行了过来,却单单只差这最后一抖,明知是这般情景,怎就不早早告知自己?姚遥心内一阵寒冰似的苦痛,一阵又滚油似的愤恨。她低头难过一阵,又苦思一阵,终不得其解,最后昂首看向程承池,眼里火光喷射,失控拟的逼问:“你早说啊?早说是这样,何苦还让人抱了希望?你,你怎么能这样?”姚遥最后这句控诉已是散了怒气,话一了,整个人便颓败坐地,其身下一出溜儿,半只脚竟悬在了崖上。程承池探手将她捉了回来,压在自己怀里,沉声道:“老实点,掉下去,神仙都救不得你。”

“你滚蛋啊。”姚遥愤愤地推打了他几下,之后,却是无力垂手,落下泪来,泣道:“你实话告诉我啊,早知这样,我们何苦还受这趟无妄之灾?”

程承池将姚遥头脸压在怀里,怕她脸上有泪,被风哧坏了肌肤。他拍了拍姚遥的脊背,回道:“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