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先前的伤口洒了药,随后执刀对着自己的左臂又来了一刀,顺着那凤眼又滴了进去,姚遥忍了一忽儿,突地起身,拉着程承池责备道:“你为何不把这些先告知于我?若,若知如此,不去就能如何?”姚遥声线有些抖,她有些难以接受,这种东西,隔着荧幕看只觉得有趣,但现实,就有些触目惊心了,何况,这男人如今在自己心中地位早已不同。
程承池注意力仍在那图案上,头也未抬,搭腔道:“这不是我应下你入程府的条件之一吗?我是男人,言出必践。”
“可,可……”姚遥有些急,绕着程承池转圈。
“可如今我在你心中已有了位置?”程承池笑道:“若如此,也定要予你了了这执念,也好做个了断。”程承池话了,那机括声便再次响起,姚遥诧舌,早忘了反驳,只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硕大的黑门缓缓地向上动了起来,这东西一动,姚遥便觉得整座山都跟着发颤,那门升了一人之高,程承池便携着姚遥跨进了门里,还真是山洞啊,漆黑一片,死气沉沉。而在两人迈进之时,身后那门却是霍然砸了下来,一点也没有刚才升起时的那种柔和,直震得山摇地动了十秒,姚遥此时被惊地只知攥着程承池的手,半分反应也做不出来了。片刻儿,程承池轻松的声音响起:“莫怕,跟紧了我。”
姚遥条件反射地点头,早忘了处在这种空间跟瞎子一下,谁还瞧得见她点头?可程承池似乎就是知晓她的反应,轻笑一声,抬头抚了抚她的额头,轻柔和缓,就是随着碰确留下一堆粘粘的血腥之气。
“你,你的伤口?”姚遥这才想起问程承池那两道刀伤。
“无碍,已用了伤药。”程承池解释完毕,便带着姚遥行去,他未点火折,却似在黑暗中生了眼睛,半分犹疑和试探都没有,该直行直行,该拐弯拐弯,姚遥一肚子疑问,却又无从问起,只能缄默随着。
直走了小半个时辰,前头现出丝光亮,程承池直奔那光处行去,待近了,却是扇小门,姚遥紧张万分,生怕逢门便要血祭,那是个人就受不了。好在,这门只需按个机关便开了,姚遥从漆黑处跨向明处,一时眼睛不甚适应,待盲点消逝,姚遥又被眼前的景致所震撼,这是一条由奇花异树,绿藤丝绦所搭建的游廊,触目是一片的生机盎然,原始之态。
程承池从颈间掏出灰珠子挂于胸前,又指示姚遥拿出上回自马岗寨下来时程承池给的那枚珠子,姚遥忙不迭地也从怀里掏出来挂在胸前,那珠子里头的物质随着震动缓缓流着,片刻儿,竟现出抹金光来,与程承池胸前的那枚竟相得益彰,姚遥正要感叹,却听程承池肃声告诫道:行此通道,勿妄动,勿妄语,勿妄视,随紧了他。
姚遥点头,谨慎地跟在其身后迈向那通路,脚踩之处极软,似是踏在棉絮之上,且这棉絮竟是活的,似是带着她前行,姚遥心内揪成一团,知晓这定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便也不敢低头细瞅,她怕看到什么鳞状生物在脚下,那会让她冷汗淋淋。不止脚下之物会动,姚遥余光扫见,原是那所有花树,藤绦也是活的,随着两人的行进,也缓缓地跟随,姚遥紧忙将视线限定在程承池后颈一点,再不敢随意旁视,生怕,那东西个突地变成个能吞吃活物的大嘴花此之类的,那会活活让姚遥惊悚死。
这一路其实并不长,不过半里之遥,却走得姚遥心惊胆颤,待脚踏实地,不是软绵能动之处时,她着实长长呼了口气。程承池似也松了口气,转头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姚遥想张嘴问问,程承池却似提前知晓她的意思一般,只向后示意她看一眼,这一眼不打紧,足将姚遥吓得三魂离体,六魄去了三魄,那后头哪里还是什么绿野仙踪?早变成庞大的野兽枯骨,这还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兽骨里竟是居住着成千上万条碗口粗的各色毒蛇,吐着舌信盘转缠绕,其周遭还围萦着拇指大小的绿色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