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便也沉默不语。其他人,则可完全忽略,一般都作无形之姿,极少说话。
一时,这路行得便极为安静,只闻“踢踏”马蹄之声,不知过了多久,姚遥丢了心思决定洒脱一回时,竟发现马车竟停住了,她愣愣地问道:“到了吗?”
程承池瞥了她一眼,闷闷地应了一声:“嗯。”话了,便起身掀了帘子跳了下去。
姚遥正眨巴眼睛疑惑这位怎么是这种态度,却见一只手探入车内,直直地伸着,等着携她下车,却不支应一声,姚遥抿嘴笑笑,顿时心情晴好,拐扭的男人就是可爱。姚遥放手入内,躬身借力下了车。
车外是另一番天地,湛蓝天空,万里无云,而在那天地交接之处,姚遥竟望见大片的似锦繁花,竟将争放,半分秋后凋谢之势也无,姚遥信步行去,越近越觉那拂过之风温湿适宜,春意融融,姚遥疑惑望向程承池。程承池撇撇嘴,未作解答,带着她直行向前。程承池未至那处花田,只是将将挨个边,便拐了个弯,又行了几十米,便至谷口处。
“到了。”程承池淡声说道。
“到了。”姚遥喃喃地跟着重复了一句,心便突地揪成了一团。程承池似是感受到姚遥的情绪,攥着她的手紧了紧。
穿过那条蔓藤缠绕的谷廊,姚遥进入谷中,入眼便是那夺目的紫蓝,她倒抽了口气,立时酸了眼眶,是薰衣草田,这满布谷中的紫蓝是薰衣草,姚遥自程承池手中脱开,自怀内掏了个牛皮纸包,里面也是姚遥出行前自庄上带来的草籽。
程承池自入了谷,面上就极阴沉,此时见姚遥怀里掏出个小包,便冷声问道:“什么东西?”
“草籽。”姚遥低声回了。
“什么草籽?”
“你眼前这草的草籽。”
“你们庄上那片田里的?”
“嗯。”
“哼,执念都挺深。”
姚遥本满怀哀思,此时听他说话,不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眯眼看向前方,身上凌厉之气一闪而逝。姚遥顺着他视线望去,却见一白发男子立于一木质屋外,一袭白衣衣袂随风,瘦削嬴立,似仙人般,几欲乘风而去。
其实这景极美,有花有草有仙香,只是程承池态度诡异,也使姚遥份外警惕。
姚遥瞧见了那男子,那男子自也看到了她们,他身形微一顿,便举步迎向她们。越走越近,姚遥那眼也愈瞪愈大,这男人,不是旁人,竟是程承宇从前的随侍,水墨。姚遥顿时忆起程承池昨日对她所说,你会见到水墨,果然……,姚遥此时只觉五味俱陈。
“二夫人。”水墨行至姚遥跟前,长揖至地,恭敬称道。
“水墨。”姚遥侧身受了半礼,回礼道。
“大公子。”水墨拱手称道。
“嗯。”程承池鼻孔出气。
“请夫人寒舍坐坐吧。”水墨遥指那小屋,客气邀请道。
姚遥看向程承池,程承池挑了下眉,冷眼瞅了水墨半晌儿,才开口道:“你带秋意随他进去坐坐,我在外头待你,半个时辰后,你我便需登山。”
水墨一直云淡风清,对程承池的不屑与迫视一概无所反应。却在听了程承池这番话后,才突地变了脸色,看向程承池的表情里有着极为明显的揣测,他欲言又止,等着姚遥与他木屋同坐。
姚遥应了程承池,才唤过秋意随水墨去了木屋。
屋内陈设极为简单,桌椅床凳均是木质,屋后是一片有别于前头草田的药材沙地,姚遥瞧得出其间有各式参类,其他的却不知了。
水墨将姚遥让进屋内,便去煮水沏茶,姚遥唤秋意去帮忙,却被水墨推辞了,姚遥也不坚持,只等水墨上茶。秋意知趣隐到屋内角落,正对着一扇半支的木窗,窗外竟是漫天的桃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