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遥立时怔愣住了,那什么,刚才不是自己幻听呐,意识到这点,姚遥心跳骤然乱了起来,之前的寂寥也通通被丢到了脑后,说实话,这男人,其实还是颇让她心动的,但这位一直表现的就是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姚遥一直觉得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个有意思的存在,换句话说,这位对自己有兴趣,但这兴趣持续是何时?这,还说不定。而此一回,确实是这位头回表示出有些吃醋的意思,且姿态放得还这般低,真是让姚遥讶异万分的。
意识到这点,姚遥倒不好接话了,她觉得自己应该郑重一些回答这个问题。可谁知,她这头一犹豫,程承池那头脸便立时阴沉了下来,这男人脾气还是不太好,装也装不太长时间。
“不好答?很难为你?”程承池这反讽用的极好。
“当然不是。”姚遥忙回答,她未抬头,也知这位脸色不好了,略作思考后,姚遥才看向程承池,真诚道:“怎会有这样疑问?你与他只在相貌上有些相似,毕竟是亲兄弟嘛。但除此之外,再无一点相似之处了,他一直病体缠身,瘦削虚弱,因不能情绪波动过大,行事颇为温和。而你,将军之身,英雄之态,处处男子气概,再加之身上煞气颇重,处事太过果敢。说实话,很多时候,我挺怕你的。”姚遥腼腆笑笑,住了嘴。
也不知哪句话讨了程承池的喜欢,其面上和软了下来,竟探手抚了一下姚遥的脸颊,接道:“瞧不出你哪里怕我,说笑吧?还有,你那眼光真是差之何止万里?我那二弟行事会温和?他阴狠的时候,定是你未见过?”
“可能是吧?”姚遥感叹一句。人已走了,怀念的自是温情的一面,哪里有人会揪着痛苦与不愉快的记忆过一辈子。何况,姚遥自认自己心地纯善,好吧,这句算是自夸。
“哼。”程承池不屑应了一句,却未再说什么诋毁玷污他的话。这点,让姚遥很是欣慰。人并不是作不得改变,只是遇未遇到值得他改变的人。
“明日入谷,你会见到水墨。”程承池见姚遥不似刚才那般笼着伤感,颇为满意,执茶喝了一口,开口聊道。
“水墨?他一直在那里守着?”
“是。”
“他倒是颇为忠义。”姚遥喃喃接道,有些出神。
“哼,谁知用得什么心思?”
“什么意思?”姚遥有些愣愣地回问道。
“算了,你不用知晓。”程承池挥挥手,不作回答。
而却在此时,姚遥却突地恍惚悟到了些什么,难不成……,她瞬时心内便有些别扭,自己的男人,竟被人如此觊觎过,且如今这位做得比自己还多,这着实让人不甚舒服。
姚遥与程承池如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至夕食,用过饭,稍作休整,便都歇下了,姚遥下午时心情纷乱,以为夜里会较为难安,却未料竟是酣睡至晨,一夜无梦,竟是出奇的好眠。
第二日辰正,姚遥睁眼起床,一身的爽利,可心内却觉有些懊恼,此次出行,与程承池经了太多的事,尤其是当日那位挡箭对自己轻笑的样子,对自己触动太过,时至今日,才知自己已渐渐移了情,再想起程承宇时,从前那刻骨的痛已淡下许多,且,今日明知要面对了,昨夜还能轻松到一夜无虑。难不成,自己真是水性杨花?
“嘶。”这词惊了姚遥一跳,不提妨竟是咬到舌头,结实地痛到了心内。这一早晨,姚遥自找无趣,终于吃了苦头,整个人也恹恹起来,也终于有了应景的状态。
程承池等到姚遥一同用朝食,瞧其一脸无精打采的过来,顿觉心内极其不满,他撇撇嘴,张口似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抿住了唇,这男人,可塑性还是很强地。
姚遥纠结于自己情感变迁,无心话聊,而程承池心内暗藏不满,潜意识又怕自己张口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