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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遥心里嘿嘿笑了两声,她本不想理会此间事端,但越如此,姚遥还越想弄混了池水看看能蹿出几条鱼来,不过,这一切也得在程承池的干预之下,如此,姚遥也不折腾了,只安心地呆在院子,静等程承池的一月之限到来。
这一日,姚遥坐于窗前,掐指算着日期,再有两日便是大暑,也正是程承池定的期限,若真的等不到他,姚遥该想其他法子联络山水,不过,姚遥真心希望程承池能顺利解决问题,他当日走说曾警告姚遥,若她随意联系山水,会连累了秋意甲三他们意外,姚遥是信的。因此,姚遥很希望问题可以小范围内解决,不伤筋不动骨的最好。
不过,只剩两日了,在这一月间,姚遥并未得到他半分音讯,这怎能不让姚遥担心,焦燥?她抚胸吸气半晌,仍止不住心内却涌却甚的烦闷,只好掏了匕首敲了一块冰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嚼着吃了,沁凉直入脾胃,心内郁郁似有缓解,于是姚遥欲再敲了一块冰入嘴,只是,这回费点劲,弄了几次,只是个小冰茬,未得块大的,终于在姚遥凝神用力敲下块如心的,要添进嘴里时,门口竟传来那熟悉的颇为磁性的声音:“这般吃冰,岂不伤身?”姚遥愣了一下,紧接着,又听到秋意哽咽地叫声:“夫人。”
姚遥顿时瞪圆了眼,定定看向门口,程承池身后跟着秋意,两人不知何时进得院内,竟也无人通报。秋意着一身淡翠轻纱长裙,仍是那般娉娉婷婷,只是面容略黄,身上瘦了不少。
她怔愣半晌儿,才怀疑地不确定般地唤了声:“秋意?”
70、V章
“夫人。”秋意的唤声里满是湿意,她一步越过身前的程承池,扑进屋内,跪在姚遥跟前,泣道:“夫人,是奴婢,是秋意。”
“秋意。”姚遥红了眼眶,颤手将秋意扶了起来,紧攥了她的手,抚了抚其发鬓,轻声道:“你回来了,回来就好。”
“奴婢愚笨,累夫人担心。”秋意顺着姚遥的手斜坐在旁边的椅上,垂了头,泪便洒洒滴落。
“好意儿,哪里会愚笨?咱不说这些。受了委屈了吧?身上有伤吗?”姚遥隐晦地问道。
秋意身形一僵,随后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姚遥心却是“咯噔”一下,明面的伤没有,那暗下的伤呢?心内顿时酸痛起来,花季的少女啊,却只因与自己出了一趟门,便遭遇了这些变故,姚遥心内除了痛,更添了深深的自责。她无言安慰,只能一下一下轻拍着秋意的手,可面上也滑下两行泪来。
这里凄凄哀哀的,将那门口的程承池忘至脑后,好在,他未像往常那般冷讽热嘲,嗤之以鼻,或是进行不屑的讥诮,只是寻了个位置坐于一旁,安静地一杯一杯茶喝了起来。姚遥若是分神过来观察这位程将军,其实可以看出,其精神是极差的,面色青白,眼底满布红丝,眶下的晕黑毫无遮挡,再加之其身上发散出的浓浓倦累,整个人竟是颓唐至极。不过,姚遥此刻全部心神均在秋意身上,真还没注意这那主儿。
秋意泣哭了一晌儿,慢慢止了泪,她涩涩一笑,低声道:“奴婢真是无用,未替夫人分忧,还扰得夫人忧心,奴婢……”秋意又哽了一声,续道:“奴婢真是蠢笨,竟疏忽大意至此,未能护得夫人,却还,却还……”秋意咬了唇,又要落泪。却被姚遥揽到怀里,柔声道:“怨不得意儿,当日情况突然,谁曾料到会出那样意外?我曾说过,意儿,只要活着便好,活下来便有希望,意儿做得很对,不笨,真的不笨……”
姚遥抚着,安慰着,直过了一刻钟,两人才絮絮停下,平静了心境。只是眼内均已红肿一遍,有些生疼,秋意见了,忙欲起身寻帕子与水盆,要与姚遥净面,却被姚遥拉了手,扬声唤了句:“沉心。”
苔心应声进屋,垂头施礼,恭敬道:“回夫人,沉心去提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