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不时偷偷看一眼,只见姚遥长臂直伸于桌,半边脸轻放臂肩,痴痴地望着窗外,却瞧不清楚是否还在流泪。
两人俱有些心急,一时咬唇跺脚,商议不出什么对策来,对于姚遥,虽说其一向比较宽容,但有时乱了规矩,那惩罚还是极严,不打不骂,只将人遣了出去,洗菜,洗衣,喂猪,种地一溜干下来,还未必再招回身边,她身边的这几个秋都是经过千锤百练留下来的,对于她的脾性摸得极透,晓得何时可以玩笑几句,何时不能有半分忤逆。
两人皱眉嘟嘴,无声地嘀咕半晌儿,却还是未听姚遥的召见之声。无法,只好一个望天愁苦,一个望地发闷,如此待了小半个时辰,却见秋叶从客房内撩帘出来,两人一见她,眼睛俱都一亮,指了指屋子,打了个手势。秋叶会意,知晓这是夫人情绪低落,又一人在屋内独思,她咬唇想了想,忽地冒出个主意,打了个稍待的姿势,转而回了屋子。片刻儿后,她扶着冬麦出屋来,向小帐房行去。
秋霜秋意瞪了瞪眼,悄悄地冲着秋叶竖了竖大拇指,秋意得意地一挑眉,边走边道:“薛夫人慢行,此刻夫人心情怕是不好。一人憋在屋内。”
“夫人,经常如此?”冬麦迟疑问道,她在的那两年,姚遥悲痛,伤心,但因小少爷还小,下力劝了几回便转了心思,便将精力全部花在小少爷身上了,后来,自己离了如宇山庄,便不知夫人细节了。
“嗯,也不是常常,偶尔吧。”秋叶略想了一下,才开口答道:“夫人在小少爷跟前,自持得很,若非心情极糟,很少这般作为,从前在山庄时,偶尔清晨起得早,会在田间独自坐坐。”
“哦。”冬麦叹了口气,应道,心下却在思量,也不知山水与夫人谈得什么?人走了,却闹得夫人心情如此低落。实话说,秋叶有些好奇,见冬麦低头沉思,也使了眼色去问询,秋霜秋意齐齐拼了个“少爷”的口形。秋叶会意,心内也在叹气,也便少爷能让夫人心绪起伏如此之大。
冬麦在门口轻敲了敲门,道:“夫人,我是冬麦。”
姚遥这才恍然,抬头瞧了瞧时牌,已是过了巳正,竟让冬麦耽搁这般久,姚遥忙按了按眼角,略整理了一下妆容,起身开门去迎冬麦。
姚遥将冬麦让了进来,歉意道:“真是忘了时辰,把你自已一人撂屋里那般久。”
冬麦小心地看了看姚遥面相,见她眼眶微红,精神还过得去,便笑着应道:“夫人客气,我整日也无事,就盼着来府里同夫人聊聊天。”
姚遥嗔怪了她一眼,骂道:“说你客套,你还真客套上了,若真是整日无事,便府里来帮我吧。”言罢,她长指遥空点了点她,续道:“你呀,离我跟前久了,便越发生份了。”随后,她转而吩咐秋叶,道:“尽早备饭,午初用过,便送冬麦出府,孩子还小,离不得太久的娘。”
“是,夫人。”秋叶屈膝应了,退下自去交待了。
姚遥携了冬麦的手,一边向主屋行去,一边将自己的目的告知她,姚遥的意思便是:让冬麦提前探听一下门卫的情况,然后寻两个与她们身量相当,气质相当的学子外出耽搁一忽儿,当然,也得顺便借借人家的衣服,名字,学籍……,不过,真的只一会儿功夫,误不了许久。
姚遥提了自己这个冒然的想法之后,便就想着如何应对冬麦的推脱或是反驳,不论如何,一定也要拉着她上船。却不料,冬麦听了姚遥的目的,便真的低头思考分析情形与可形性。这倒大出姚遥意料之外,不过,刚刚那极为失落的心情倒真找补回来一些,可见,自己的人格魅力还算过得去,真给自己混出一个死忠来。
待两人细细商议了过程,以及应变反应,姚遥心下便放了一半,有冬麦帮衬,这事便能成八九分,姚遥甚感宽慰,提了提精神,迅速抛掉负面情绪,拉着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