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杯子,紧皱着眉头,心里默念一二三,可到了,还是没压回去,她一掷杯子,不耐地道:“什么是你的错?阻了人家的生计?处处与人填堵?好在,你手段还算温和,没绝了人家的生路,也或许是,还打着日后再行计较的主意?你什么意思?”

“是我妄断,夫人消气,我自去堂里领罚。”

“罚什么罚?”姚遥烦躁地挥了挥手,续道:“我瞧不着那个罚,也瞧不得那个罚,罚,罚个P,罚。”姚遥一时口快,脏话出口,方觉自己失了态,她下心内的烦闷,长呼了一口气,又思量了片刻儿,才低声问道:“你行这些事端,为得是你们少爷,还是你们小少爷?”

山水噤声了,姚遥待了半晌儿,也未见他答话,着实有些无力。她叹了口气,轻道:“我没那心思,你也犯不着动那些手段,何事做得,何事做不得,我心里有数,你真心不必操心太多。”

“我……”山水张了张口,低声回道:“是我做过了,夫人如何处置我均可,山水甘愿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