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有信,做个君子,你这样,能做君子吗?”
“我,我……”纵儿张口半晌儿,不甘的闭上,续道:“纵儿错了,纵儿去写大字,不过……”他一顿,转向程承池道:“大爹,应我的事可要做到,我去写大字了,半个时辰,哦不,一刻半,待妥了,也要等等我。”待得了程承池点头应允,他便高兴地冲着姚遥胡乱地揖了一礼,快步出门回小书房了。
姚遥皱皱眉,转头看向又一杯连着一连不停饮牛的程承池,不晓得这两人又谋划了什么不法勾当。
31、第29章
程承池连喝了五杯茶,才看向一脸戒慎盯着自己的姚遥,“嗤”地一声笑道:“何以用这般眼神看我。”
姚遥撇了一下嘴,坐回椅上,也拿了茶啜了一口,回问道:“什么眼神?挺正常的。”
“行了。”程承池也不与姚遥理论,摆了一下手,道:“我带纵儿去学学骑马。”
“骑马?”姚遥蹙着眉头,迟疑续道:“纵儿年岁还小,这骑马怕还是……”
姚遥话音未落,便被程承池抬手止住了,他两腿一洒,靠进椅背,耻笑道:“你这妇人呐,还真是……”说罢,也不待姚遥张口反击,便自续道:“你既说是要进学,这进了学院跟老师学骑马好呢?还是在府里有人盯看着学骑马好呢?何况……”他一顿,道:“在府里自是由我来带他,且,非我夸口,这京里与并肩论骑术的不过三人,你自己掂量掂量。”言毕,也不理会姚遥了,起了身,踱至姚遥屋内的百宝阁,细瞧了起来。那里,有姚遥临时起意开了个小窑烧的几个瓷杯子,宽口大肚,不甚美观,但上头的画却是姚遥用心勾勒的,着实废了她不少功夫。有海上初升的旭日,夕阳下旷野奔马等等,绘了不过四五个,让纵儿拿走了一个,其他几个,姚遥屋内的几个秋也盯上了,却被姚遥严令禁止了,说这杯子又不好用,只是瞧着好玩,既是瞧着玩的,想瞧了便来瞧瞧,但不许开口要。若定要弄个相似的杯子,自己琢磨去,小窑就在那里,姚遥大致指导了几下,这几个秋便起了玩心,不盯着姚遥那几个杯子,改自己动手了。
姚遥斜眼捎见程承池的举动,咳了一声,道:“大公子能教纵儿,那是极好的,不过,总要再过上几个月,待天暖了,草儿也泛青了,此刻那外头积雪还未化净,路滑马蹄软的,总还是危险些。”
程承池伸手拿起一个杯子,回道:“马蹄软?何来的马蹄软?”
姚遥嗫嚅了一下,含混道:“吃了一冬的干草,怎会有力气?”
“哈。”程承池轻笑了一声,回头扫了一眼姚遥,摇了摇头,转首将手中杯子放回阁架上,又拿起一个杯子瞧着,续道:“我们程府的马吃得虽说是干草,却也是干草中的精草,且还要加细料,绝不会软蹄子的,何况,纵儿那身量,软也不会软至他那匹马上。”说罢,他又换了个杯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