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碟通通扫到地上,随后,便将其掷于桌上,硕大的八角圆桌,至一果身女子,竟带出一种奇异的美来,似祭祀,又似祭奉。总之,此刻的程承池已然甩了衣裾,正待解了衣裤,便要提枪上阵了。

门外却隐隐传来两个声音,一个是翠烟的急阻声:“李管事,进不得,公子与春枝太太正在屋内私语。”

“哦?”李管应了一声,却道:“无妨,若在太太院内,自当稍待待,只是饭厅……”他顿了一下,又道:“我得禀了公子,薛公子入夜来访,定有要事。”说罢,似是搡了一下翠烟,翠烟便一阵惊呼,门上便响起了两声重重的拍门声,李管事恭敬地声音传来:“公子,薛公子来访。”

程承池自听了外头的声音,身上动作便止了,只是头脑晕沉,一时还有些血热,此刻听得那拍门声,便猛地甩了两下头,清醒了一些,耳听得翠烟在外怒声斥道:“李管事,你太过大胆云云……”

便转而盯看手下正闭目情动的春枝,他摁摁额际,那里跳得有些厉害,耳听得李管事在外的再次询问声,他才醒了神般,眼神回复清明,随即,他哼笑,起身,一把将春枝从桌上惯到地上,指着霎时脸上便褪尽了颜色的春枝,冷声呵道:“真是个贱人,待我回来再与你计较。”说罢,理了衣衫,也不顾自己下头的一柱擎天,自出了饭厅。

屋内的春枝抖唇打颤半晌儿,才被赶进来的翠烟给慌忙打理的衣裳,裹了斗篷扶回了院子,饭厅外的仆役早在饭厅掩门之际便被秋兰打了赏遣退了,虽说那节目只演了两三个,自家主子还未瞧见,这点小失望却被那十足的打赏荷包掩住了,各自回了院子该续着聊的接着聊,该续着闹的接着闹,整体来说,程府的仆役这个年过得还很是满意的,且到了子正,府里的烟花炮烛未省,直燃到新年交替才止了,夜里守岁的饺子也是十足十的分派,竟是连早上那餐也一并给了。

这头且不论程府仆役的惊喜满足,只说饭厅那事,未过亥正便传至姚遥耳内,姚遥趴伏床上,听了只是笑了两声,只吩咐了秋兰约束住下人们的舌头,便不再管其他的了。

各有各人命,端看你认不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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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1章

且说那日弃了春枝离了饭厅的程承池,下头顶根柱子,一身燥热难耐,微提着衫裾迈槛出门,见着李管事,斜耸着眼皮,轻吐了句话:“不错。”

李管事恭身作揖,一时没弄明白大公子赞他这句从何而来,但领了总不会错,便应了句,是。

程承池边走边问道:“明贵在前厅候着呢?”

“是。”李管事亦步亦趋随在其身后,应道。

程承池步子迈得极大,身后侍卫自暗处跟上,一行人迅速极快的行去,待到了后院与前院的岔口处,程承池一个左拐便进了后院,李管事愣了愣,忙随了上去。这若往常听说几个公子前来,自当立时便去会见,不知这回怎还要去趟后院?

一入院内,程承池便命道:“备水,沐身。”

说罢,穿过院子,奔花园内湖行去,李管事还待再跟,却被待卫一把拦了下来,道:“管事慢行,公子是要游湖。”

“游湖?”李管事诧舌,惊问道:“这数九寒天,如何游得了湖?得拦下。”

侍卫一道:“管事宽心,公子入冬后,便未断过游湖。”

“这……,这个。”李管事住了嘴,忆起从前兵营时,程承池也曾在滇南入冬游水。不过,那毕竟是南方呐,可这里,切实的北地,入冬便是要结冰的呀。

“那湖,那湖不是已冻实了吗?如何游得?”

“管事顾虑得多,那湖自入冬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