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呐,还真是……
22、第20章
这人呐,还真是,还真是什么?她一时也形容不出来,只好在桌上去寻酒壶,打算也来上一杯,消消心内郁结之气,不找还好,一找真是吓一跳,那老太爷竟将整壶酒藏至座位旁,跟着纵儿,你一杯,他一小口,喝了半壶还多,直喝得两眼迷离,脸颊酡红,纵儿就更别提了,如今只知吃吃地傻笑。
姚遥这个气呀,抬眼去瞧立在两只身后侍候的丫头婆子,却见一个个满脸钦佩表情地瞧着程承池,哪有那心神去照顾那一老一小两只,也是,不过一错眼珠的功夫,谁料想那两顽童竟会如此胡闹?姚遥见老太爷拿眼斜愣身后,这头却执了壶还待再倒一杯,纵儿在旁星星眼地望着,姚遥立时便急了,起身便向两人那处行去,却耳听得身后秋兰惊叫了一声:“夫人。”可仍是晚了,那程承池此刻恰走至她座位旁,而姚遥起得又猛,两人便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起,程承池便罢了,一身的肉硬得要死,估计疼不到哪去,可姚遥却惨了,虽说被程承池条件反射地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可她仍被弹到桌子侧,腰眼垫在桌沿上,这下可够狠的。
她狠命地吸了一口气,甩了程承池的扶持,单手支上腰部,忍着那巨痛缓缓过去,那里有陈年的旧伤,此刻儿,她真实是纹丝都动不得了。
秋意秋霜忙趋身过来扶住她,她抿唇忍了一忽儿,才低声吩咐道:“把老太爷和小少爷扶下去,分别给喂些醒酒汤。”
丫头婆子这才发觉这一大一小面色不对,竟都是吃醉了酒,霎时便面上带出愧意,忙不迭地将这一大一小扶了下去,而姚遥立在桌旁却是半晌儿未动,额间竟慢慢渗出丝冷汗来,秋意秋霜见姚遥如此,便知事情严重了,一时只能使力托住姚遥,却不敢妄动她。
程承池自姚遥甩了他的手,便自回了座位上吃菜,待姚遥吩咐了将一大一小的主子扶下去,而自己仍就未动,程承池才觉出不对,抬眼看去,见她面色苍白,额间有汗,抓住丫鬟前臂的两只手背都有些青筋外冒,他皱了眉头,放了筷子,起身问道:“怎么了,这是?”
春枝在座位旁一直颇为幽怨,此刻儿,那眼神终于变换了,带着兴奋,或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瞅着姚遥。
姚遥斜眼扫了一下程承池,语气有些硬地道:“没什么,大公子慢用,我身体不适,便先行告退了。”说罢,只直着身子微屈了一下膝,扶着秋意秋霜便向饭厅外行去,一步一痛,走得极为缓慢。
程承池瞧着如此作派的姚遥,狐疑地眯了一下眼,思量片刻儿,突地想起什么,转首去瞧正要悄声放了杯壶要撤的秋兰,秋兰被程承池厉眼扫了一下,不由地手抖了抖,施了一个标准地丫鬟礼,便意欲随姚遥一拨儿下去。
“你等等。”程承池摆手发了话,秋兰只好止了步子,应了一声是,垂头屈膝等着程承池问话。
“你们夫人怎么了?”程承池单刀直入,询道。
“这个……”秋兰踌躇了一下,想着夫人腰痛病犯了,总归要请大夫,这大公子左右都会知晓,便就开口道:“回大公子,夫人腰上有陈伤,怕是才刚又犯了。”
“陈伤?”
“回大公子,是。”秋兰知晓大公子问的是何等陈伤,但她一姑娘家,总不能回说是夫人生孩子月子里做的病吧。
程承池挑眉瞧了瞧这总跟在姚遥身后的丫头,竟发现,这丫头跟着姚遥也是近朱者亦,近墨者黑,脾性倒是极相似,遇事倒是谨慎的很,想着前日姚遥极少见的犯二表情,心里不由地笑了笑。
他觉出自己似乎有些恍神,便掩饰性咳了一声,道:“那你先下去侍候吧,我自派人去请太医前来诊诊。”
秋兰屈膝应是出门,却不过半刻儿功夫,又转了回来,对着程承池施礼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