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斗,有逻辑性吗?

“虽说我与承池面上有几分相像,可其他地方却是迥异,你即使是寄情,这情寄得也飘渺了些。”

“嗯?”姚遥面上更疑惑了,这是又说到哪了?自己寄情?寄的什么情?

“不过,那春枝算不得我的太太,当初……”

“等等,等等……”姚遥终于回过闷来了,赶情这位正在凤凰呢,可不能再让他这么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下去了。姚遥赶忙抻手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大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也不待他回答,又极为严肃地续道:“第一,你所说的我与春枝太太在斗?这不可能。当日春枝太太到府,我怕二房上有什么照顾不周,有所误解,便将她院内之事交与李管事负责。春枝太太今儿之事或有我顾虑不全之地,但你所说的斗,却是不应这般而解。第二,大公子与相公亲兄弟俩人,面上确有相像,但气韵却差之万里,若我真有大公子所说的移情,寄情什么的,也是移到寄到纵儿身上,纵儿年岁虽小,但却各处极为肖似相公。此处,倒是大公子多心了。第三,大房内院之事,真心不用跟二房解释。大公子有心让我代理程府内务一天,我定当竭心竭力努力一天,若哪日,大公子娶了夫人,自当我移交之时,我也绝无二话。况乎,我一直觉得程府内务确实不应二房上主持。”姚遥长篇大论说完,便觉口有些干,四下找了找杯子,却发现里面早已空了,这大会功夫了,赶情自己的丫头只顾着给程承池填水了,这让姚遥很不满,眼神狠厉地扫了下头倒水的秋兰,秋兰吐舌,乖乖地回来给姚遥续水。

程承池听了此番话,果然没再继续说下去,他执杯想了一忽儿,突地嘴角绽出一抹奇异地笑来,随后一饮而尽,掷了杯子,起身轻道:“若有,也是无妨的。”

“啊?什么?”姚遥又被搅混了思维,半晌儿没反应过来程承池接的这又是哪句话,指的又是哪层意思?真心无力呀,对程承池这天马行空的思维模式。

“没什么。”程承池接道,随后起步向屋内行去,待行至门口,才转身续道:“年下这府内布置的不错。”

“啊?”姚遥愣了一下,这是夸自己呐?

“呵呵。”程承池轻笑一声,回首瞧了一眼今儿明显犯傻次数多了数倍的姚遥,边出门边道:“走了,除夕,我会回府。”

“什么?”姚遥这下反应了过来,起身追至门口,道:“明儿就除夕了,大公子竟还要出府?”

“有些事,明儿下半晚回府。”程承池转身解释道。

“那春枝太太那头……”

“无碍,该如何还如何,你不用太过费心,若不愿管,还交于老李便可。”

“哦,好。”姚遥点头,有这话便让她放心不少,无论春枝此事如何蹊跷,她有疏乎是跑不掉的,毕竟这程府内务还是她在负责。

程承池得了他的应,摇摇手,便大步离开了。

冬日的阳光瞧着虽烈,却丝毫暖意也无,此刻虽近午正了,却仍就寒气阵阵,程承池一袭夹衣长衫,连个大氅也未罩,此刻被风一吹,就连屋门口的姚遥都冷的替他抖了几下。待人没了影,姚遥才回了屋,坐椅上思量了一刻儿,还是唤来秋意,开库门寻几匹上好衣料并几张上好貂皮,嘱府内针线房赶早给大公子做几件外衫和大氅出来。

秋意领命下去了。

姚遥叫全剩下的几个秋,团坐于小书房,问道:“秋兰秋叶是管着府内人事的,这般瞧起来,近日疏乎太多了。”

“是。”秋兰秋叶愧意低头,心里却恨恨的,给点脸面便不知天高地厚,最近,着实是敲打的少了。

“算了。”姚遥摆了摆手,续道:“快年下了,事务繁多,有所疏乎在所难免。不过,亡羊补牢,尤未晚矣,这几日暗处细查查,待年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