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露,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逢着自己,面上是藏都藏不住了?姚遥摇摇头,咱不害人,也万不得被人害了,敬而远之吧。
三人一同去了厅堂,有丫鬟奉上茶,姚遥执杯子浅啜,等着两人说话,反正,她与春枝的交情又不甚好,没啥旧可叙。可等了半晌儿,却是无一人说话,姚遥扫了一下两人,只见大公子只知皱眉沉思,而春枝也是一派小媳妇样,委屈万分的堆坐在椅上。姚遥挑眉思量片刻儿,只得轻咳一声,打破沉默,道:“春枝姑娘自何处赶来?”
春枝撅着嘴,嗫嚅半晌儿,才戚戚哀哀地开口道:“自大理来,足坐了两月马车,好在路上遇一护镖的车队,否则,公子恐难再见到妾身了。”说罢,两眼一红,竟落下两滴泪来。
姚遥只觉大煞风景,这萌对着大公子卖,让她不由得想起,当初春枝对程承宇那股子不离不弃,非他不许的架式来。这真是,够忠的哈,哪个是她主子,她对哪个主子一心一意的。
大公子脸色差得很,听了此话,道:“谁许了你自大理过来的?不老实的呆着,随意出门,出了问题都是自找的。”
“呜……”春枝那两行泪立时便大了起来,泣道:“公子将妾身置于大理,常年征战。可如今天下大定,还独留妾身一人于大理,这如何说得过去?”
“行了,你什么身份你不是不知,不要口口声声什么妾身妾身的。”大公子不耐地打断道。
“公子怎这般无情?怀堂是你我的孩子呀。”
“够了。”大公子暴怒,拍桌而起,厉声道:“你不配提怀堂的名字,那日就是念着怀堂方将你自承宇手中带走,若知你是这种女子,我应当时由着承宇处置了你。”大公子迫人气势全开,姚遥在旁不由地躲了躲,话说,大公子暴怒起来,姚遥觉得压力颇大,而下座上的春枝早瘫在椅上了,嘴唇嚅动,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大公子长指点向春枝,呵道:“早些滚回去,你还能留着命过几天舒服日子,若日后怀堂还念着你,便是你天大的福气。跑到京里来肖想你得不到的,嫌自己命长了吗?”
“我,我……”春枝脸上的泪早没了,只余惊恐颤颤,她抖嗦半晌儿,才接口道:“大,大夫人说,你将军府开了,内院没人管是不成的,大,大小我是怀堂的亲娘,来此侍奉是名正言顺的。日,日后,怀堂也是要来京里的。”
呦厚,瞧瞧姚遥听到了什么?程承池与春枝有一亲子,名曰怀堂,那前几日程承池一脸黯然,说什么程家家业日后定由纵儿继承云云的,那岂非不是狗扯羊皮,胡说八道?靠咧,赶情前几天都是诳自己给他打白工的呢。哼,姚遥竖着耳朵继续细致,认真,仔细地听着,虽说咱不屑于这什么程家家业,但咱不能这么让人骗呐。
“怀堂会来京里?是大夫人与你说的?”大公子气势收发自如,此刻坐回椅上,拿着杯子,浅啜了一口气,轻描淡写的问道。
“是,是。”春枝却未从刚才的惊惧里出来,抖着声音回道。
“她说,你就信?”大公子如此质疑一句,随后斜靠在椅上,定义道:“真是个蠢才。”
春枝垂头揉搓帕子,她是不信,可大夫人还说,大公子如今在京里地位如日中天,实是炙手可热,那想着往上贴的人家实在不少,自己如今这身份虽尴尬,但身后总有个怀堂,大公子总要顾忌一二,再加上自己来了,这大公子若真娶了夫人,那脾气禀性,身家地位总能知晓,自己也有个计较,否则,两眼一摸黑的死等在大理,虽说衣食无忧,可日后呢?着实是不敢去想。如此,春枝便破釜沉舟的赶来京里,那大夫人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可听闻自己要来盛京,倒真是热心热肠地给收拾打点,这一路上还时时来信挂念着。春枝正自低头忐忑思量着,却听大公子道:“看来程家族里是太平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