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我一区区小女子?”那娇媚声再起,可那语意却不婉转。
“嗯?”姚遥挑眉回首,便见着那眉眼轻淡,却有着无限风情的女子,端得是一个气质佳人,耐瞅得很。姚遥轻笑一声,应道:“盈姑娘,开得什么玩笑话?你我,何来的怕字呀?”
“二夫人既无怕意,何以来了,不唤小女子,却是转身要走呢?”
姚遥只觉这话分外别扭,竟让她忆起好久未曾回想起的上辈子所述的那个特殊词汇“蕾丝”。她心肝颤了颤,轻咳一声,未再沿着这奇怪的话茬走下去,正色直问道:“盈姑娘来程府,所为何事?”
那盈姑娘娇娇弱弱,身旁却未曾带一人随侍,她听了姚遥的问话,不曾答话,只起步轻抬,半晌儿才身姿曼妙地行至桌旁,端势端架地坐到椅上,兰花小指一拈,执了桌上的茶遮面饮了一口。
姚遥站在门口,心内大叹,瞧人这女子,这一举手一投足,都带有无限的娇媚,真是所有男人的最爱啊,只不知,她特特跑到自己跟前耍这一出,到底为得是哪般呐?
姚遥也不作声,由着她鸠占雀巢,当自己是程府的主子,好在,她那PP还知轻重,没坐在厅内主座。
直待盈姑娘将那一套作派施展完了,姚遥才眨了下眼,道:“您看,盈姑娘,我这事真的挺多的,且,近正午了,也不好留您用饭的……”
“二夫人。”盈姑娘坐椅上轻昂小尖下巴,双手交叠置于两腿之间,扭头柔声道:“小女子午时并无旁的事情,可在府里用饭的。”
嘿,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瞧着一个娇滴滴的小美女,行事怎这般泼辣呢?姚遥除了这个词,还真没找出别的词来形容。她撮儿嘴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真没必要再绕圈子了,索性直道:“盈姑娘,不论你与大公子是何样知交。以我所见,你也不过是一未嫁女子,我们程府不曾得了你父母允许,不敢留你用饭。瞧起来,你也无甚要事,我叫李管事亲自送你回去吧。”
“你……”盈姑娘竖眉呵道,面上那副调调终于褪下去一些。
“我?我怎么了。”姚遥洒手应道:“哪里说得不对吗?”说罢,姚遥转身,不再理会她,挥手唤道:“秋意,随我回玉竹院,秋兰,你留下侍候盈姑娘上车。”
“二夫人怎能这么对我。”姚遥那腿还未迈过门槛,身后那泣泪之声便响了起来:“二夫人瞧不起我,嫌弃我自那腌臜之地出来的,是,若非大公子,我即使再如何的淤泥不染,时日长了,怕也难脱那烂池之命。可我出来了,大公子他救了我。虽说清倌的名声也不甚好,但我给大公子的是个完壁的身子……”
姚遥皱眉,这都哪跟哪呀,她瞅了瞅身旁的两个秋,面上都有些羞红,也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怎好让人听这番言语,她摆了摆手,让两人站在门外,由着那盈姑娘执着帕子边哭边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