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不粘着你了。”林羡玉委屈地瘪了瘪嘴, 正准备从赫连洲的禁锢中逃出来,余光却无?意间扫过赫连洲的领口, 发现了异样。
赫连洲的肩头缠了白色纱布。
“这是?怎么回事??”
林羡玉愣了愣,也顾不上赫连洲看他的眼?神?有?多不清明, 立即伸手去抓赫连洲的领口,怎料赫连洲比他的动作更快, 直接起身?避开。林羡玉也不遑多让,使出了十九年里最敏捷的一次动作,他用两只手勾住了赫连洲的脖颈,跟着赫连洲一同起身?。
赫连洲刚坐在床边,他便把两腿分开,跨坐在赫连洲的腿上。
明明须臾前?才说过“不再粘着”,现在又如狗皮膏药一般粘在赫连洲的身?上,他也丝毫不见羞意,坐得稳稳当当。
“你的肩膀受伤了吗?你给我看看,”林羡玉心中焦急不已,伸手拨开了赫连洲的领口,果然如他所猜想的,赫连洲的肩头处斜缠了一圈纱布。那纱布看着很新,似乎是?这两天刚缠上去的,正中央还隐隐有?血渗出。
“又没打仗,你……你为什么会受伤?”
“不是?伤。”赫连洲脸色微沉,重?新理好衣襟,作势要?将林羡玉推下身?去。
“你不要?瞒着我!”
林羡玉全然慌了,赫连洲在他心里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勇善战刀枪不入。
赫连洲怎么会受伤呢?
还没等赫连洲回答,风从门帐的缝隙里吹进来,吹动了酥油灯的光亮,营帐里暗了一瞬,林羡玉倏然想起怀陵王府里的禁室。
那日他闯进禁室时,赫连洲正拿刀刺着肩膀……难道是?同样的原因?
赫连洲的身?体是?滚烫的,脸颊透着红,坚毅又冷淡的脸庞上无?端多了几分脆弱。
林羡玉还是?像上次那样,靠近了,用额头去试探赫连洲的额温。
“你发热了,我去喊军医。”
林羡玉刚要?下去,又被赫连洲搂住了腰。
林羡玉整个身?子都踉跄往前?扑,和赫连洲贴了个严丝合缝,他感觉到了赫连洲身?体的变化,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他的胯骨上,叫他浑身?都不自在,只想着挪动身?体,可这似乎更是?火上浇油。他完全慌了,眼?里的亮光瞬间变成闪烁的泪珠,有?些?无?措地把脸埋在赫连洲的肩头,不敢面对。想抱怨却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小小地哼唧了一声。
就在这时,赫连洲开口了,“大夫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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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林羡玉回过神?来。
“陈年旧疾。”
“总有?高明的大夫,服药不行就做针灸,祁国有?位老神?医,一眼?断病,厉害得很”
赫连洲只能?坦露:“是?中毒。”
林羡玉呆住。
“一种不致命却让人饱受热油烹烤之苦的毒,”赫连洲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玉儿,我最近不太舒服,这几天你就一个人睡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羡玉不假思?索,紧紧抱住赫连洲,不让他走:“你又要?一个人苦熬吗?”
赫连洲心想:不苦熬,还能?怎么办?
“不要?伤害自己,不要?再用刀刺肩膀,流血了怎么办?我想想就疼,想想就害怕。求求你了,赫连洲,不要?伤害自己,我好心疼。”
“我已经习惯了,玉儿,不疼的。”
“怎么会不疼呢?”林羡玉抽了抽鼻子,捧着赫连洲的脸,问:“谁给你下的毒?”
赫连洲没有?回答。
林羡玉心里却有?了几分判断:“太子,太子是?吗?”
赫连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