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胜过那些庸庸之辈了。”
林羡玉许久之后才缓过气来。
他红着?眼,仰起头?对纳雷,语气坚定地说:“将军,我明日要去一趟官榷,我要领着?那些商贩们?,将一纸诉状递到绛州府衙去。”
阿南崇拜地望着?他家世子爷。
虽然世子来到绛州不过三天,却像菜园里的小白菜一样,倏然间就长高长大?了,他都快认不出他家世子爷了。
侯爷和夫人保准也认不出来。
纳雷沉默片刻,说:“是,属下遵命。”
林羡玉当即就要提笔写状纸,阿南立马帮他磨墨。
纳雷见此情景,也不便多说。
走出营帐时他才发现赫连洲一直站在营帐外,他低声说:“王爷,殿下说他明日”
“陪他去吧。”
纳雷便知?道赫连洲已?经听见了,又说:“可?是殿下不明白其中的秘辛,过于天真了些。还有,卑职担心那绛州知?府是太子的人,让殿下这样莽撞行事,会否影响您的计划?”
“凡事不破不立,由着?他莽撞冲动吧,正?好也能替我试探一下,绛州这潭水究竟有多深。”
赫连洲叮嘱纳雷道:“维持住场面,保护好他。”
纳雷说:“是。”
林羡玉一直写到深夜,阿南都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坐在一旁脑袋一晃一晃。
林羡玉伏在案边,面色严肃,眉头?蹙如小山,一笔一划、洋洋洒洒地写了三页纸。
抬头?时已?是月明星疏,万籁俱寂。
“阿南,醒醒。”林羡玉说。
阿南陡然醒过来,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口水,茫茫然地望向林羡玉,脱口而出:“殿下,要去梅亭看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