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不敢直视赫连洲的目光。
他抓起被?子,背对着?赫连洲躺下。
只留给赫连洲一个?倔强的背影。
赫连洲静静地看着?他, 看他白里透红的皮肤透过轻薄的豆绿色寝衣,衬得愈发柔嫩,看他微微起伏的肩头?, 和不盈一握的腰。
赫连洲无奈地想:林羡玉不会知?道,七月以来, 他身?体里的那团灼热就从未停止过。
昨夜有好几次,当林羡玉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将腿搭到他的腿上, 还一个?劲地往他怀里挤的时候,赫连洲几乎就要失去理智, 他想将林羡玉掀翻在床上,看他懵懵懂懂地睁开眼,再看他泪眼涟涟。
他很清楚,他要是想对林羡玉做些什么?,林羡玉根本无法反抗。
可?他做不到。
他只能强迫自己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忘记怀里的温香软玉。
他几乎要和这种灼热的痛感共生了。
林羡玉还不知?死活地招惹他。
他望着?林羡玉的背影,望了许久,然后咽下苦涩,替他盖好被?子,然后起身?下床。
林羡玉在他起身?的瞬间就转过身?来,紧张地问:“你去哪里?”
“我去看一会儿公文,你睡吧。”
林羡玉欲言又止,只能看着?赫连洲披上外袍,坐在桌案后,从堆积如山的军报中抽出一本,在油灯下静静翻看起来。
赫连洲虽是武将,但他要处理的事却远远不止行军打仗。
这段时间里,斡楚派遣了多支军马,分散地向北境东部和南部进?发,行踪诡谲,难以掌控。赫连洲似乎在一夜之间成了北境王朝唯一的倚仗,而太子稳坐在皇庭高堂之上,不派兵增援,也不共同御敌,只发来一封圣函,上面写着?:满朝文武静待怀陵王捷报。
这些难处,赫连洲不想对林羡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