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懂了。”
“从今日起我会叫人时时守在你身边。一刻也不能出府。”
陆延礼被押入殿中时满身的血污,发丝散乱,衣衫褴褛,双手捆在身后,精疲力竭到难以站稳,哪还有半点光风霁月的模样。
顶上的皇帝叹了口气,“延礼,没想到你还真能做出这种蠢事。简直愧为皇子!”
陆延礼只垂着眼不语,太监突然上前倒下一桶刚出井的水。
凉得似冰,一身血水顺着身体弄脏了光滑的地板。
“可清醒些了?”
陆延礼却是不说话,杀戮之气冲淡了些许,他扭头看向一旁的滴水石。
早已过了与江奉恩约定的时辰。
身体象是出水的鱼般挣了挣,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
看着自己精心培育多年的儿子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变成这样,皇帝心中怎能不气,嘴中一遍遍地骂他“愚昧”!
若不是有陆岱景,他早将那江氏杀了喂狗去!
正是这样想着,就见陆岱景走到殿中。
“不必行礼。”
“你皇兄被迷了心窍,如今是一句话都听不进了!”说罢甩手便走了出去。
陆岱景一步步走到陆延礼面前,半点都不嫌弃这浓郁的血腥气,半蹲到他面前。
“皇兄不必担心。我方才去接他回府了。”
陆延礼死死地盯着他,问:“你告诉皇上的?”
“是又如何?”
陆延礼笑了笑,“这么想要皇位,白送你却还不要了?”
“何必你来给我。”
陆岱景冷冰冰地看着他:“再说。我不会让江奉恩同你走。”
陆延礼没说话,陆岱景又平静地道:“他以为你没有去。只看到你安排围堵他的那些人。”
“你说他会怎么想。”
“陆岱景!”
“皇兄。”
“他不会再选你了。”
陆延礼一瞬死死地盯着他,额角青筋暴起,象是要把陆岱景咬碎嚼下。
陆岱景没再理会他,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了。
正文
第67章六十六 落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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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恩睡得正熟,隐约像被什么东西缠绕上,从脚踝开始,冰凉的触感一寸寸攀至腿腹,像蛇,阴仄又极具侵略地裹住他的躯体,扼住他的呼吸。
江奉恩一惊,从梦里醒来。却是陆岱景坐在床边,眼中掺杂着冰冷打量的意味。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手,“醒了?”
江奉恩顿了下,陆岱景身上带着湿气,明显是刚沐浴了过来,却是藏不住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你去哪儿了?”
“去宫里见了个人。”说话间他的目光仍一动不动地放在江奉恩身上。江奉恩这才察觉被褥不知何时被踢到一旁去了,自己的衣衫也被推起到胸膛下。他忙整了整。却被陆岱景按住手,下一瞬,男人的吻就这么侵上。
江奉恩来不及反应,先是感受到陆岱景柔软而冰凉的唇,然后是同样不那么灼热的舌探入江奉恩口中。陆岱景的手滑入他的衣尾。一阵冰凉的触感从尾椎一路滑上去,像梦中的那条蛇。
江奉恩推了他一把,陆岱景的唇便离开了些,唇齿分离带出的银丝扯断,弹落在他唇上。
“我不想做。”
陆岱景默默地看着他。
“好。”垂着的眼像井水般静彻,没一点欲望。
还以为该纠缠一番,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果断。也是,与陆延礼不太一样,陆岱景向来对这担子事不感兴趣。
外头的雨还在下,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