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孩扶着女孩子回到房间,让她躺下后在房间里到处找体温计和感冒药,一边找,一边嘴上还嘟嘟囔囔:“我刚摸着感觉有点儿烫,感觉有点儿低烧,哎我之前就说家里肯定要准备个医药箱,这些药用完就到处乱放怎么能行?……”

宁馥坐在床上给舞团去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请了假。

听着他絮絮叨叨,她以前都会觉得有点儿烦让时慈小声点儿,但现在再听,却只觉得温馨又可爱。

时慈给宁馥量了体温,拿着体温计两道眉拧在一起:“是有一点儿低烧,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吧,我总感觉你最近都在连轴转。”

“还好吧,”宁馥瘪瘪嘴,“人本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生一次病的。”

“还嘴硬!”时慈使劲捏捏她的脸,“你们那个舞团啊,太压榨你了,就演个配角还要那么使劲地排练,我看宁小馥你就不适合做奋斗家,还是等着以后找个有出息的男人,在家做阔太太吧。”

“你看你的脚,又练裂了。”时慈说着注意到宁馥脚上新的伤痕,就像是不忍心一样别开了眼,“宁宁,等我拿到投资,我一定会努力搞研发,到时候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时慈虽然没有明确反对过宁馥练舞的事情,但也没有很支持。

比起让宁馥站在舞台的聚光灯下,时慈总说怕她累,怕她苦,心疼她跳舞把脚跳得伤痕累累,一直希望她在未来某一天能离开舞团,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带带课,或者连课也不用带,每天逛逛街、喝喝茶,悠闲度日。

在这一点上,宁馥始终无法和时慈达成一致。

她觉得如果自己失去了舞台,就算能当上所谓的阔太太,也根本没有人生的意义。

“我不辛苦啊,时慈。”宁馥很认真地看着他,“我很喜欢跳舞,所以我不觉得跳舞辛苦,就像是你喜欢研发,你会觉得画图纸很辛苦吗?”

“那怎么能一样呢!”时慈却瘪瘪嘴,“我画图纸只要动脑子就行了,但是你练舞把你的脚都练畸形了,夏天都不能穿那种露趾凉鞋,每天只能穿运动鞋,多不好看啊。”

两个人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到最后还是只能按照老办法,先跳过这个问题。

时慈点了药和粥的外卖,坐在旁边看她吃完,然后帮她把被子的角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