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男人的啄吻便落在了她的手指上。温凉的鼻息落在手指上,宁馥感到冰凉微微晃神,直到又被时慈催促一声,她才仓促地说出那句本应温柔的话。

挂了电话,宁馥把手从宋持风的手中抽回来,眯着眼开始小憩。

她没睡着,只是不满于刚才宋持风的故意作乱,这一刻也不想和他说话。

宁馥本来是装睡,但身体还真的越来越沉,从一开始不想睁眼到后来竟有些睁不开眼。

直到车开到熟悉的楼下,宁馥听见男人打开车门下车,身旁的车门从外面被打开,她整个人从座位上被他轻而易举地抱了出去。

这里他只上次来过一次,却好像早已驾轻就熟,抱着她下车,进电梯,按楼层按钮。

她就这样半主动半被动地装睡到家门口,直到要在密码门上输入密码的时候,才缓缓睁开眼,然后正好对上男人视线。

宋持风的目光依旧从容、有余,他带着点儿笑意,说了一句风趣却又恰到好处的话,并不让人感到被冒犯的揶揄。

“不装睡了?”

“……”

既然被拆穿,宁馥也懒得装了,从他怀里下来按了密码。

门锁伴随一阵短促的音效开启,宁馥转身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晚安”,就被欺身而上的男人拉进了漆黑的玄关。

第7章 失落

客厅没有开灯,遮光窗帘拉着,缝隙间透进窗外一点儿一点儿路灯的光,给整片客厅都笼罩上一层朦胧冷色,让她一瞬间清醒过来。

“你该回去了。”

男人并未完全踏入玄关,房门无法闭合。

闻言,宋持风的身体微微一顿,手捏着宁馥的腰,掌心抚摸着她侧腰的腰线,片刻僵持后,他俯身而下,在她的双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知道了,那我走了。”

送走宋持风之后,宁馥神经松懈下来,才感觉身体有点儿重,尤其是洗了个澡之后这种感觉更甚。

大脑浑得像是被谁搅和过,让她就连脏衣篓里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扔进洗衣机里,就疲倦地在床上躺下。

她这一觉睡得昏沉,一直到次日下午,才在一阵一阵、接连不断的手机铃声中缓缓睁开眼。

宁馥浑浑噩噩地从床上坐起身,拿起手机的那一刻,看着上面一大串的未接来电,才总算稍微清醒些许。

现在竟然已经下午两点。

手机上时慈的电话和舞团的电话都来了十几个,宁馥正准备先回舞团一个电话,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

“宁宁,宁宁你在家吗?宁宁你在家的话开门好吗!”

敲门声又急又响,伴随着时慈的呼唤,宁馥赶紧放下手机,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的大男孩就像是一只焦急的大狗一样扑进玄关:“你们舞团的人说找不到你,说你一上午没去舞团也没接电话,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不要这样让我担心好不好!?”

“抱歉……”

宁馥开口,声音沙哑到让她自己都感觉陌生,时慈更是一听便有了判断:“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会突然感冒,吃药了吗,你睡到现在应该也没吃饭吧?”

他说着伸出手准备先探一探她额头上的温度,却看宁馥摇摇头。

时慈赶紧先把透着冷风的门关上,然后把羽绒服脱下,裹在她身上。

“感冒了还只穿一条睡裙就来开门,宁小馥你是真的胆子很大!”

时慈外面穿着羽绒服,里面是绵软的厚毛衣。

宁馥鼻息间全都是大男孩身上熟悉的气味,让她格外眷恋。

“好了好了,还在这儿傻站着,先回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