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么了?”时慈看向一旁父亲,满脸不解,“你是说我今天回来晚了吗?今晚宋氏年会,我去看看能不能拉到投资,刚那些投资人都对我的项目很感兴趣,要不是妈说她身体不舒服,可能都已经谈成了!”

“不要避重就轻,你能去谈什么投资,还不就是出去鬼混!”

时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时慈不要再说下去:“自己不争气,家里好不容易给你安排个那么好的女孩子,你倒好,阳奉阴违是吧?在家里答应得好好的,见了人家就说有女朋友,人家女孩子爸妈打电话给我们问怎么回事儿,我现在倒要问问你,你哪里来的女朋友?”

“因为我不想相亲,我还能怎么说!”一提起这件事情时慈也是满肚子火,“你们明明知道我和小宁……为什么还要这样,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小宁知道了的话”

“怎么,知道不是正好,让她知难而退,要不然你还想和她谈恋爱?”提起宁馥,时父脸上的表情更是愠怒,“高中的时候就拉着你天天一起玩,搞得成绩一塌糊涂,现在成了个天天出去搔首弄姿的舞女,以后结婚了能带出去吗,你就跟别人说你老婆是天天出去跳舞给男人看的?”

“她什么时候跳舞给男人看了!”

“你还敢顶嘴了是吗!?”

“哎呀,算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吧。”

眼看父子两人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床上的女人才缓缓开口,用手握住儿子的手腕,将他带着坐回身边,“小慈啊,你是小辈,火气不要那么大,你爸也是为你好,有些女孩子,漂亮是漂亮,你可以和她们相处,但不能真的在一起,要不然这些女孩就会心安理得地把你当跳板了,我们也没有不让你和小宁继续交朋友,但是朋友是朋友,女朋友是女朋友,还是要分清楚的。”

“妈,所以我这不是没跟小宁谈吗,不就是因为重视你们的意见吗?”时慈面对强硬的父亲还能说出几句掷地有声的话,面对母亲的温柔刀却是根本没有办法,“但是我爸动不动就说我出去鬼混,我鬼混什么了”

“你爸这人你还不了解吗?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惹他生气了什么难听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女人安慰似的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又话锋一转,“不过你说今天你去拉投资了,是真的吗,没和小宁在一起?”

时慈轻轻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她跟我一起去的,说是有点儿累,就在休息室里休息。”

时母又再次重复:“行,反正你记得跟小宁就是朋友,你女朋友的位置,那可是很宝贵的,必须找个门当户对的,知道吗?”

“……知道了。”

父母的强硬让时慈无言以对。他不想和双亲爆发矛盾,便站在原地想了想,叹口气:“那你们之后也先别给我安排相亲了,我现在要以事业为重,妈,既然您身体没事儿,我就先回房间去了。”

宋氏年会结束之后的一个周日。

休息日的教育机构总是忙碌,宁馥在工作室上了一整天的课,结束的时候外面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她从教室走出去,前台只剩下林诗筠一个人抱着一碗麻辣烫,正在吃里面的薯粉。

“下课啦?”

“下课啦。”

最近宁馥所在的舞团预定年后展开巡演,年前正在加紧排练。

她没有时间再去思考儿女情长,宋氏这边课程结束后,宁馥是一天也没休息,舞团、工作室和家三点一线,忙得头晕目眩。

女孩子们相视一笑,林诗筠抽一张纸使劲擤了一把鼻涕,然后才说:“今天给你安排了一节试课,成人一对一的,排在七点半了,你吃完饭之后还有事儿吗?”

宁馥从储物柜里把自己的包拿出来,随意地往肩上一甩:“没事儿,那我吃完饭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