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的是,在这两天时间里,宋持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有再出现在健身房内,让她松了一口气。

夜,宁馥回家,推开门就看见从客厅直铺到玄关的暖光。

她心头一动,跨入玄关,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时慈。

“宁宁,你回来了。”

看见宁馥回来,时慈站起身走过去迎接她,宁馥又是意外,又是惊喜:“你什么时候从家里过来的,早知道就让你去接我一下了!”

她话音刚落下,预期中时慈的好声好气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怎么了?”

宁馥抬起头,正好对上时慈灰暗的双眸。

“没什么,就是刚回家被我爸骂了一顿。”时慈说。

“为什么?”宁馥很意外,“你不是把生意谈下来了吗?”

“因为这次虽然是谈下来了,但是……其实是以我做出了很大的让步谈下来的。”时慈搂着她,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我……跟他们说可以不收定金,先供货,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先垫着货款……我爸觉得这样风险太大了,狠狠地骂了我一顿。”

宁馥愣住:“可是你不是说,竞争对手已经退出了吗,为什么还要主动让利呢?”

“是他们还没退出的时候我说的。”时慈提起这个也是沮丧又后悔,“我当时很急着拿下这一单,想着反正会签合同,对方那么大体量的一个公司也不可能会拖欠货款,但是我爸刚跟我说了几个大公司当老赖的案例,而且他们有钱,能找更好的律师团队来帮他们钻空子……我之前不知道会这样的。”

宁馥看着时慈自责的表情,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来安慰他。

但时慈却在宁馥的沉默中愈发难过,失落溢于言表。

“宁宁,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大男孩委屈地看着她,“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心里只想着这单生意如果成了就能赶紧带你回家……”

宁馥只听时慈这只言片语也明白这件事情应该是时慈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