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面倒不是尴尬在王予之跟他们俩都做过,尴尬点主要在于一位是被关了好几天的强奸犯,另一位是把强奸犯关了自己当强奸犯的警察,无论跟哪个玩意儿还有联系,都显得王予之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但成年人的世界里利益显然比贞操更重要,免费的军火商和免费的打工人,王予之全都要。

他镇定地从沈时云的背上下来,跟桑德探长打招呼:“下午好,探长。”

桑德的蒸汽马车更宽敞,黑色的漆面甚至有些反光,类比当代应该算是帅哥豪车。他没有对沈时云的存在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从车厢里搬出了包好的一个木箱,然后在上面又摞了一个木箱。

木制的弹药箱,里面基本上是纸盒装的子弹,王予之估计了一下,一箱大概有二百发,火力充足得令人安心。

这次确实是油纸包的。

桑德探长把带着枪套的Mk V也放在了箱子上,王予之往天上看了看,特别担心子弹会不会进水。

“需要帮忙吗?随时为居民服务。”探长的手按在手枪上,看起来随时能把对面的沈时云射成漏勺。

“当然不,”王予之斩钉截铁地说,“你们只把他关进去,我一点补偿都没有收到,亏的还更多了,怎么也要赚回来一点。”

让人亏本,现在来送补偿的桑德沉默了。

沈时云也从什么“被爱”“小三”“偷情”里回过神,他恍然间意识到他们相遇的场景并不是什么花前月下的“恨不相逢未嫁时”,而是法制频道一男子下药既遂强奸中止,还是有预谋的那种。

不像好人的妖媚脸现在僵硬得仿佛一条冬天死了没埋的蛇,可以随机吓死几个过路的无辜群众。

“我要搬箱子,”王予之说,“来个驱散吧。”

又混成了牧师的系统默不作声地清了王予之的debuff。

场外求助了系统的王予之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另一个野男人的家门,稳健地从桑德手下把弹药箱搬走,并拒绝了对方帮忙的意愿。

“两位早点回去,”王予之站在门口,对两个淋雨的失意人说,“我就不送了。”

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一天遛两回的金毛趴在地板上,朝着王予之努力地摇起尾巴,不知道为什么,王予之竟然看出了点同病相怜的痛苦。

不如搞学术,做爱都不如搞学术。

他摸摸金毛的大脑袋,往外看了一眼,对着雨中的两块望夫石摆了摆手,然后回到了书房,开始闭门造谣。

在不懈地狂肝和压榨沈时云之下,王予之的论文和后续专利很快都交上了,主线任务卡在了专利审核阶段。暂时没有精神压力之后,他笔下的同行待遇依旧没有提高,仍然是以各种形式花式去世,连带舍费尔教授看他的表情都像是“老婆热爱出轨到底怎么办才好”一样。

已经社死了几回的王予之其实已经在跟教授会谈的时候,跟同门的学长学姐们提过不想继续写,可是他被一大群学长堵住了。

“艺术创作符合现实。”王予之评价道,“机电学院的正常男女比例是1:10以上,全是男人来找我也很科学。”

虽然他在精神里很硬气地这么说,但好几个又高又壮的西欧男人靠近,帽檐擦过他的脸的时候,王予之还是下意识摸向自己口袋里的手枪。

“继续写吧,”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多写一点,我给你出版,封面就用你这张脸。”

……上一次有这种待遇的应该是加缪,王予之觉得自己着实碰瓷得有点过分。

他几乎被几个人压在桌子上,表面波澜不惊,背地里考虑“死”字有几种写法。

“学校出版社的科普刊物受众太小了,”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