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以玩模型那么多年的经验仔细观察了一下,意识到这玩意儿压根就动不了关节都是固定的,只是一个很值钱的巨型雕塑。
“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王予之说,“表达了作者的美好期望。”
但这东西确实把他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估计错了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水平,能动的大机器人和机械期刊上的论文差了不止一百年,就像是在二十一世纪初真的出现了MOSS……或者系统。
“不过这么多天了,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王予之问系统,“你总不能真叫MOSS吧?”
“我不叫MOSS,也没有编号。”系统说,“您可以继续喊我系统,反正您的系统也只有我一个。”
王予之本想说他还有小爱和小艺,但将这两个玩意儿称之为人工智能又仿佛太侮辱“智能”两个字。
所以他把说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说的谜语系统禁言了。
“我讨厌带密码锁的人工智能。”
“很壮观吧?”自来熟的自来卷哥们搭住王予之的肩膀,“我第一次见到它也觉得很震撼。”
王予之没好意思说他见过十八米高一比一能动的高达模型,于是只敷衍地点了点头。
“多说两句嘛,”对方蹬鼻子上脸地拽着王予之往人堆里凑,“教授说新收了个学生,大一就把你带过来,是真把你当宝贝看。”
他硬是拉着王予之去各个花色的鬼子面前绕了一圈,穿得长得都五颜六色的,王予之一个也记不住。
里面那个尤其花里胡哨的洋鬼子自豪地挺直了胸膛,胸针的链条晃了几下。他的高帽子上都贴了一圈装饰用的齿轮,齿轮中间镶嵌着红宝石,跟孔雀追着人开屏一样。王予之着实不能理解在到处都是机油和尘土的实验室里穿成这样是什么爱好,但他仍然沉默着保持了尊重。
“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弗朗西斯科,”这个法国的社交恐怖分子说,“来来来朋友们,带我们的小宝贝看看实验室的设备!”
仿佛进了窑子,被老鸨拉着看姑娘的王予之:……
被按着看了不少复古设备比如改良版的罗伯茨机床、精度不知道多少的螺旋测微计的王予之从实验室跑路了,他甚至还躲过了花孔雀给他塞宴会邀请函的手。
也不知道舍费尔教授是怎么凑齐的这一群学生,总之王予之对教授坚韧的精神产生了油然的敬意,他决定先去把终稿投了。
论文从审稿到见刊需要一段时间,但当王予之把终稿投出去的时候,任务就自动地变成了(1/2)。
“你对我哪来的信心?”王予之指着这个括号问。
“因为这本刊物的主编是舍费尔教授的同门师兄。”系统说,“只要舍费尔教授这里能过,那么见刊应该没有问题。”
怎么还是关系户的王予之:……
好家伙,学术门阀竟是我自己。
他暂时没想起来第二篇论文应该写什么,但又不想再被下面的任务压死,于是问道:“大概还有什么主线任务?提前透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