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笛忽然同意了通话的请求。
但她沉默良久,最终只是说:“霂霂,你好好地比赛训练,不要担心我。”
她还不知道他已经退役,江霂扬不愿再给她增加心理负重,他轻松地编造着比赛的趣事,告诉她他会一直在外面等她,不知不觉就流下眼泪。
江笛最后说:“霂霂,姐姐对不起你。”
他的心碎了一地。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江霂扬死死抓住电话听筒,竭力平稳颤抖声线,“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江笛沉默了一会,苦笑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太傻了。”
最后她没有说再见。
江霂扬回到训练基地,还在计划下次申请探视该如何开解她,他从不爱看书学习,最近却在和心理学的书籍死磕。
“噗通”一声。
他跃入冰凉的水中,开始示范技巧,心里却还在盘算该请个假去看心理医生,咨询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江笛走出来。
他不知道,他放在更衣室的手机开始疯狂响铃。
监狱暂时无法联系到他,只好先收敛了,送到殡仪馆等待家人办理手续。
那天,天气阴得很,厚重的乌云密布,江霂扬一入水就觉着胸闷,眼皮直跳。
热身游了两圈身体也没能兴奋起来,胸口疼得仿佛要裂开似的,双腿差点抽筋。
最终他强撑着上完课,人已经几乎虚脱般趴在浮标分道线上,他捂着胸口疼得脸色苍白,在水里一时起不来。
他心慌得要命,却不明原因。